方庭予揉了下眼睛,心情說不出的鬱悶,鼻尖泛酸道:“從小到大,除了許之恆之外,從來沒有人願意以生命為代價保護我。”
想到林星臨死前說的話,方庭予心裡苦澀難忍:“林星,一個認識不久的小赤狐oega卻給了我很大的感觸,也讓我對團隊、隊友有了新的認識。”
“這就應了那句什麼……”
“有人出現總會教會你一些道理還是什麼,每個人出現都是一種必然?”
厲稜費勁腦汁的撓了撓頭,還是沒想出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哎喲我去,那些文縐縐的話我是說不上來,總之林星保護了你,你就應該永遠將他記住,帶著他那一份勇敢、堅強、快樂的活下去。”
“我當然得好好活著。”
金瞳泛著些許冷光,方庭予深吸口氣,堅定道:“我還要將feg徹底連根拔起,為他們報仇。”
厲稜看著身旁忽然有了鬥志的緬因貓apha,不由得為他豎起了大拇指,“其實你心裡一直都明白自己想要什麼,你哪裡需要別人來開導,許會長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嘛。”
方庭予一怔,“是許之恆讓你一直陪著我的?”
任務結束,回來之後方庭予就沒見過許之恆。
許之恆一直在軍學會還沒有回過宿舍,故而方庭予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其他龍剎一隊的成員又怎麼樣了?
有點擔心,真的只是有一點點。
厲稜想要調節一下此時此刻的緊張、肅殺氣氛,不由得開了個玩笑:“他怕你想不開,偷偷開小灰機去找feg報仇。”
“他也太小看我了。”方庭予哼了聲,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開導,尤其是他。”
聽到這話不知怎的,心底又升起那股對許之恆的排斥心理,而這種感覺是他控制不住的。
方庭予更加覺得煩躁,更想找人打一架來宣洩心中那口呼不出的憋悶之氣。
“他不是小看你,他是太擔心你了。”
唉,許會長的心意到底是被這只情商低的貓崽子給浪費掉了。
厲稜不由得在心裡為許之恆留下一把辛酸淚。
方庭予忽然用力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居然說:“豹子,敢不敢跟我一起組隊挑戰龍剎一隊?”
“哈?你沒開玩笑吧?”厲稜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我叫你大哥了,大白天,啊呸,陰雨連綿太陽都沒得,你就不要做白日夢了,你想挑戰龍剎一隊,你怎麼想的呀?”
“身為一個腺體二階分化的apha,你慫不慫啊?”
方庭予鄙夷的瞅他一眼,“好歹咱們也訓練了這麼長時間,總得有人來驗收一下我們的成績吧?既然要挑戰,那就要挑戰最強、最厲害的隊伍,難不成不挑戰龍剎一隊,還去挑戰那隻赤魷apha的暴風特救隊?”
獵豹apha看著這只異想天開的緬因貓apha,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貓崽崽,你還別說,咱們真不一定能打得過徐奕銘的暴風特救隊,越級挑戰你就更別想了,咱還是老老實實、腳踏實地的訓練吧。”
見方庭予面色嚴肅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濃密睫毛上沾著的水珠更是讓他添了一份倔強與冷峭,厲稜也笑不出來了。
“那個……你認真的啊?”
方庭予毫不猶疑的點頭,“認真的,順便叫上霍明哲和司乾。”
厲稜覺得就算加上他兩,還是不可能,又不確定的問了一遍,“你真的要和我組隊去挑戰海洲學院目前最強的龍剎一隊?”
方庭予再次堅定不移的點頭,“比你送給章紹的珍珠還要真。”
‘咕嘟’一聲,厲稜聽到了自己嚥唾沫的聲音,他仰起頭,任由細密冰冷的雨水落到眼睛裡。
不知道這雨水能不能沖洗掉這只貓崽子腦子裡的異想天開,讓他清醒清醒一點。
見方庭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等著他的回複,厲稜嗟嘆一聲:“算了,誰讓我是你大哥呢,我也只能捨命陪貓崽,大不了一起捱揍唄。”
說完,厲稜被方庭予一腳踹到了海裡,“你個慫包,未戰先慫,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下去涼快涼快去吧你。”
“你敢這麼對你大哥,未來的隊友?”厲稜抹了把臉上的水,“嘿呀,你個貓崽子給我等著。”
不過好在方庭予沒有因為傷心難過而變得頹廢、自暴自棄,依然是他認識的那隻鬥志昂揚、勇往直前的緬因貓apha。
看著挺直腰桿,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找人組隊pk的緬因貓apha,厲稜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欣慰的微笑。
等到人影徹底從視線裡消失了,他才故作無奈的嘆口氣:“算了,懶得理這只沒長大的貓崽子,有那時間我還是去給我家小紹紹去找點更好看的珍珠,穿個珍珠項鏈吧,最好還得是情侶款,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