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呢,章紹也從裡面出來了,神情怪異的看看許之恆,又掃了眼方庭予,最後掩著嘴巴咳了一聲:“拜託,這裡是公共場所,房門上的黑藤也都撤掉了,你們的對話裡面聽得清清楚楚呢,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
方庭予透過房門對面的欄杆玻璃倒影,看到病房裡還站著幾個巡風二隊的成員,而他們正因聽到許之恆的話而竊竊私語。
聽覺靈敏的緬因貓apha甚至聽到了‘天哪,會長昨天睡了他的舍友,整整一整夜呢……’‘他舍友還死死抱著他不願意撒手,這得激烈到什麼程度啊,好勁爆喲……’
捏媽,睡個屁啊,勁爆個錘子啊,他們只是蓋上棉被純純的睡了一覺什麼都沒發生的好嗎?
聽到他們越說越難聽,越說越誇張了,方庭予一張俊臉憋得通紅,耳尖的毛毛炸裂起來,“你胡說什麼呢你,誰,誰纏著你一夜了。”
把終端系統塞給章紹,方庭予氣紅了臉頭也不回的走了。
許之恆歪著脖子看了眼病房裡討論的熱火朝天的幾個人,勾勾唇角,沒做任何解釋,掃了眼章紹,問:“你的私人終端怎麼會在庭予那兒?”
章紹也不隱瞞,“洛鬱中將有事找他,借給他跟洛鬱中將通了會話。”
“原來如此。”許之恆轉頭,看到消失在拐角的小緬因貓apha,嘴角笑容更深,“這裡交給你了,我去找他,免得一會兒被氣死。”
章紹嘴角抽抽,沖著許之恆的背影翻了個白眼,轉身又回了病房。
——
方庭予這輩子丟人的事幹的太多了,以前在軍校被說打架鬥毆,就是強迫著睡了無數個小oega的傳聞也是滿天飛……
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愛怎麼說怎麼說,跟他也沒什麼關系,也不會掉塊肉什麼的。
但不知道今天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在意他跟許之恆之間的流言蜚語,說他沒什麼關系,說許之恆幹什麼呀?
他們真的只是普通的舍友關系,也沒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如果讓別人知道許之恆跟一個apha睡了,指不定怎麼嘲笑他呢。
一路跑到海邊,海風還挺大的,飛起的沙子迷亂了他的眼睛,眼珠子被磨的生疼。
方庭予使勁的揉了下,卻發現疼的更厲害了,“靠,什麼鬼?”
他找了塊礁石坐下,低著頭專心清理著飛到眼裡的沙子。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也沒回頭,不回頭也知道是誰。
“怎麼還一個人跑到這裡哭鼻子了?”
方庭予疼的直抽氣,“誰哭鼻子了,沙子被風吹到眼睛裡了。”
這是真的,絕對不是他在找理由,找藉口。
“我看看?”
許之恆心提了起來,也知海風大,可能真的是沙子迷了眼。
方庭予轉過頭去不讓他碰觸,“得了吧,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這一套還是留給那些柔弱的小o吧。”
讓別人看到,真得誤會許之恆喜歡apha了。
若是傳到許閻上將或者蘇葉會長,那許之恆肯定會受到責罰。
許之恆是許閻上將最看重、最驕傲的獨子,以後必定要跟配得上他的oega結婚。
跟一個連孩子都不會生的apha扯上關系,許閻上將不得剝了他的皮呀。
許之恆擔憂道:“庭予,你得讓我看看你的眼睛怎麼樣了。”
方庭予粗略的擦擦眼睛,微眯著眼睛望著他,“沒事兒,沙子已經被我弄出來了,只是眼睛還有點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