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恆做這個訓練的時候還滿頭冷汗,兇神惡煞,雙腿發軟,就跟厲稜剛才的表現差不多吧,但方庭予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真是前所未見了。
這不由地讓徐奕銘對方庭予的看法又改變了一些,他總覺得這小子身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秘密。
自海洲學院建校以來,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像他一樣不受任何高階誘導資訊素影響,不被誘導劑、催|情劑影響,可以自主控制自己的易感期,也沒有一個人像他這樣不懼死,不怕疼,總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一樣。
若非他身份清楚,背景清白,徐奕銘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經過feg反聯盟組織特訓的奸|細了。
“行了,你們三人訓練結束了也別在這兒影響別人了,都出去吧。”
徐奕銘說完,北海狼蛛apha司乾也結束了訓練。
奇怪的是,他只是站起來深深地看了方庭予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怎麼了?”厲稜疑惑的看著他的背影,然後又回頭看向方庭予,“這兇神惡煞的目光像是要把你吃了一樣,你是不是搶了他心上人了?”
“不知道,可能抽風了吧。”方庭予聳聳肩。
霍明哲始終沉默著沒有參與話題,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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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方庭予走到那隻白毛鸚鵡面前,用小木棍戳著它的翅膀,“許之恆內心的恐懼與我有關,他是怕失去,還是怕我死呢?可是我有足夠的能力自保,也不需要他保護什麼的,能每天給我做個飯,讓我吃飽喝足就夠了。”
“那你的夢想還真是簡單且容易完成呢。”
許之恆恰巧回來聽到他的後半句話,他將買來的新鮮雞腿兒放到盆裡,放了點水進去,抽了張紙邊擦著手邊走向陽臺,“今天訓練結束的這麼早?”
第一眼先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傷,跟徐奕銘pk時臉上落下的青腫已經消散了,但是脖子那兒還有一道指甲抓痕,也已經結痂了。
“挺簡單的,結束的就早。”
從徐奕銘那兒知道軍學會今天不忙,許之恆可能回來的早,所以方庭予也早早的回來了。
厲稜還想叫方庭予去喝酒來著,被方庭予拒絕了,喝酒哪有啃雞腿香啊,
“你的訓練成績遙遙領先,已經引起了監察處和腺體研究所的關注,研究所那邊出了點小問題還需要再抽取一次你的腺體|液,所以這兩天你就不要訓練了,也不要亂跑,乖乖把身體養好。”
“你看我像虛的樣子嗎?”方庭予臉色不變,長睫一垂,“今天的訓練是測心理,我大概知道你最恐懼的事是什麼了。”
許之恆璀然一笑,“什麼事兒都非得搞明白了,不弄清楚心裡難受,你怎麼還是這麼死心眼兒呢。”
方庭予皮笑肉不笑,“那得看什麼事兒,對什麼人兒,有些人扒著我耳朵跟我說秘密我還不屑聽呢。”
“所以……”許之恆勾著唇角,湊到方庭予面前,兩人之間越靠越近,只剩下兩三公分的距離,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方庭予耳邊響起,“你就這麼想知道我的秘密?”
方庭予面無表情地推開許之恆,一把抓住旁邊的白毛鸚鵡往他臉上一扔,白毛鸚鵡受到驚嚇不斷撲稜著翅膀,掉了好些跟羽毛下來,白色羽毛在二人面前飄飄散散,二人始終對視著,誰也沒有先移開視線。
方庭予總覺心髒又不聽使喚的狂跳加速,嗤笑了聲,說:“你還有什麼秘密啊,你最恐懼的不就是我被殺死了?”
“嗯?”許之恆和他對視片刻,認真道,“你這麼厲害,不會那麼輕易的被殺死。”
方庭予雙手一抱往門框上一靠,特別囂張且傲嬌的說:“那是,打不過可以跑嘛,誰傻乎乎的站在那兒等著被殺死啊。”
許之恆被他這一臉不屑的模樣可愛到,沒忍住戳了戳他的臉蛋,“是啊,打不過可以跑嘛!”
“那你到底害怕什麼?”方庭予還是糾結這個問題,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不會像厲稜那傻貨一樣,怕章紹被一群禽獸輪|了|羞|辱吧。”
話音剛落,許之恆的笑容一頓,眼底的陰冷一閃而過,“庭予,有些人專門喜歡折|辱apha,你懂嗎?”
有那麼一瞬間,方庭予有被許之恆身上陡然而現的戾氣驚訝到。
但也只是那麼一瞬間。
許之恆偽裝得非常好,在看向方庭予時臉色已恢複平靜,眼底仍舊帶著淡淡的笑意,也真的是淡淡的,淡的方庭予幾乎看不清。
許之恆面色凝重,“別不當真,我曾親眼見到過他們是怎麼獵捕apha,如何將強悍的apha壓在身下肆|意|折|辱,他們無比喜歡看到apha因為這種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
白獅apha修長的手指順著方庭予的側臉慢慢移動到他的嘴唇上,拇指輕輕的磨搓著略冷的雙唇,無形的壓迫感令人脊背發涼:“庭予,你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傲氣,很容易成為他們獵捕打壓的物件,越是厲害的apha越能引起他們的征服|欲,懂嗎?”
他的用的是‘好看’而不是‘帥氣’!
方庭予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動彈不得,後背緊緊貼在門框上,左手被許之恆攥住,下巴也被許之恆捏住,整個人幾乎是固定在了他的懷裡,許之恆英俊的臉龐貼在他面前,二人鼻尖幾乎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