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特別傻氣的比了個‘ok’的手勢。
方庭予現在就想揍他,但還是被他接下裡的話勸退了。
徐奕銘板著臉,“全體都有,十分鐘之內游到船上準備返回,超過時間哪怕一秒都給我在海裡泡著,今晚就在海裡過夜。”
這話一落下,誰還敢繼續躺屍,一個個立馬相互攙扶著站起來往海邊跑去。
沙灘距離海邊也有點距離,跑的再快也需要三分鐘,加上他們剛被折騰完,體力不行,光跑到岸邊就花了五分鐘左右。
徐奕銘在海裡可不要遊的太快喲,眾人看他優哉遊哉的往船上游,恨不得一人一口給他撕成一片兒一片兒的……
——
回到宿舍,方庭予一步都不想走了,先前還能趴到沙發上歇會兒,這下是直接坐在門口,靠在牆上就準備睡覺了。
傷口被海水泡的發白,血都快流不出來了,最要命的是他們身上的血腥味引來了幾條鯊魚,瑪德一群人在海裡又跟鯊魚來了一場大戰。
徐奕銘那混蛋樂呵呵的趴在那兒看熱鬧,還站在上面指揮著哪裡有鯊魚,誰誰誰快去幹掉他,簡直是把他們耍的團團轉啊。
又卷又翹的睫毛眨呀眨的,眼看著方庭予都要睡著了,門又被開啟,許之恆看到渾身是傷的方庭予躺在地上眯了下眼睛。
“庭予?”許之恆急忙把人抱到沙發上,他身上都是傷,忽冷忽熱的,衣服也是濕的,“還能撐得住嘛?”
“睡覺,困!”滿是怨氣的說完,方庭予胳膊擋在眼睛上,不想多說一個字,這光也太刺眼了。
方庭予聞到了很濃重的扶桑花資訊素味道,柔和的資訊素包裹住這具疼到麻木的身體,他眯著眼睛,皺了皺眉,咽喉像是被刀片颳著,“你不用給我安撫資訊素,我又不是oega。”
“別怪徐奕銘對你們的訓練太過嚴苛,你們體驗到的,都是曾經敵人拿來對我們的手段,各種嚴刑逼供,各種……”
許之恆眸子一沉,沒繼續,而是低頭看向方庭予撕裂的嘴唇,心疼的皺皺眉,用棉簽蘸水擦著他的嘴角,“總之,要想變強,這些訓練必不可少。”
方庭予轉過頭來看他一眼,眼神透著迷茫,“你曾經遭遇過的最狠的訓練是什麼?”
棉簽上的水珠讓他的嘴唇沒有那麼疼了,在安撫資訊素的作用下,方庭予的精神逐漸恢複一些。
許之恆的動作停了下來,他抿了抿唇將棉簽放到了一邊,沉默地盯著方庭予看了半晌,輕輕吐出一口氣,問:“你不覺得,每一次訓練都是最狠的麼?”
所有的訓練只要不死,在方庭予眼裡都不是事兒,他嗤了聲:“不覺得,我只想打|爆徐奕銘的頭。”
許之恆看著方庭予,嘴角微微勾起,“他是有點欠揍,有時候我都想揍他,但這個人很有實力,你跟著他訓練不會有壞處的。”
方庭予目不斜視,直勾勾的看著許之恆,“可你還是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所有的訓練是很恐怖很厲害,但總有最讓人心生恐懼的一種,你呢,你的是哪一種?”
得探探許之恆的口風,得想辦法透過許之恆都覺得害怕的訓練任務,若是他能安然透過,不就比許之恆更牛逼一些了?
許之恆端起水杯的手輕輕一顫,險些將杯子裡的水灑了出來,他面容平靜地望著方庭予,眼底醞釀著一種方庭予看不懂的情緒。
盯了方庭予半晌兒,許之恆喉結艱難地動了下,還是什麼都沒說,摸了摸方庭予的頭,輕笑道:“我聽徐奕銘說明天還有體格訓練,給你上完藥就早點休息,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方庭予抬眸看了他一眼,不適地皺眉:“這也是不能說的?”
“嗯,不能說!”許之恆嘴唇微微抖動,他低頭慢慢地給方庭予繼續上著藥,“晚上就不要洗澡了,早點睡吧。”
方庭予緊緊咬著牙。
許之恆沒說什麼,給方庭予上完藥,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
方庭予搞不懂有什麼訓練是難到他也無法啟齒的,他為什麼會露出那種要死不活的表情,臉上還多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戾氣。
回到房間,方庭予沒有聽他的,還是去沖了個澡。
在鐵桶裡折騰了一下午,又在海裡撲稜了半天,身上全是鹽珠子,不洗澡就這這鹽珠子睡一晚上,估計明天都得醃製入味了。
洗完澡,身上那股屬於許之恆的扶桑花資訊素味道也被沖淡了,吹幹頭發,躺在穿上,翻來覆去的想著許之恆剛才的表情。
另一邊,許之恆走到櫃子那邊,將抽屜開啟,裡面放著一個精緻的盒子,他將盒子拿出來開啟,看著裡面的一撮撮金紅相間的貓毛出神發呆。
最恐怖的訓練,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一場比較恐怖的心理測驗罷了,只是那場測驗裡的人是方庭予。
許之恆嘆口氣,拿著盒子坐到床邊,將貓毛用紅繩困成一縷一縷的。
這些都是從方庭予尾巴上剃下來的,當時也有捉弄他的意味,毛剃下來就被他藏到了這裡。
想到那貓崽子晚上可能還沒吃飯,許之恆又嘆口氣,不想讓他餓著肚子睡覺,又開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