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予也是臨時想要定製方便隨身攜帶,又能藏在衣服裡又能自保,還能出其不意攻擊別人的武器,暫時沒想到該設計怎樣的型別,又要在上面設計什麼樣的圖案。
拿著圖紙想了半天,還是把紙放到了一邊,“我還沒想好樣式,等我畫好了再給你送過來吧。”
“隨意!”
從武器店出來,正好遇到了司乾。
司乾逛了一圈,買了個相機,還在那咔咔咔的按快門呢。
“這裡風景很不錯,正好我也不缺什麼,就隨意的買了個相機,一會兒咱們多拍點合照唄?”
方庭予才想起來還答應了許之恆要買點相框呢,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他還沒買呢,趕忙問:“你這個相機在哪裡買的,那裡有沒有賣相框的?”
“對啊,我光買了相機沒買相框,照片洗出來放到哪裡呢。”司乾一拍大腿,“就在前面,一起吧,正好我也買一點相框相簿什麼的。”
點點頭,二人一起往相機店走去。
方庭予看了眼那店鋪的名字,簡單的三個字——紀念館。
一進去司乾就開始去挑選相框,方庭予被後面的那面照片牆吸引了目光,跟他打了聲招呼後往照片牆走去。
從小到大他很少拍照片,活著都不容易了,哪裡還有閑錢去拍照片買相機啊,最多也就是跟洛爸有幾張合照,跟許之恆也拍過不少,不過都被他撕了。
繞著照片牆走了一圈,目光陡然被最上方的一張照片吸引了。
是許之恆和一個鳳尾綠鵑oega將手搭在許之恆的肩膀上笑的很開心,淺綠色的短發襯著他的肌膚白皙如雪,紅唇鮮豔欲滴,笑彎了的鳳眸閃爍著明媚可人的光芒,臉上的笑容甜的像是融進了糖水裡。
許之恆穿著黑色制服,腦袋微微偏向他,兩人看著關系很好,而且……也很相配。
“你也看到啦?”司乾挑了個好看的大相簿,看著合照說,“我跟老闆打聽過了,這個人叫做藺添,是個很厲害的腺體三階分化oega,以前是軍學會的副會長,立下了不少功勞呢,只可惜去執行任務後,再也沒有回來。”
方庭予扭過頭,愣道:“他死了?”
司乾點點頭,輕嘆一聲,“是啊,死了,經歷了慘無人道的酷刑後被淩辱至死,聽說連具完整的屍體都沒能帶回來。”
“這麼厲害的oega,真是可惜了!”方庭予心裡不是滋味兒,替許之恆感到心酸難過,“這麼優秀的oega卻死的那麼慘。”
“可不是嘛,聽說許會長愣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出來時整個人都消瘦的不成樣兒了。”司乾眨了眨眼睛,“許會長一定很喜歡這個人吧,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方庭予握緊了拳頭,愣愣的盯著照片上的看了會兒,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不知道,我們的任務會是什麼樣,又能堅持多久。”
司乾拍拍他的肩膀,“軍學會只會給資歷深、能力強的學員安排任務,我們這才哪到哪啊,要接任務還早著呢。”
方庭予垂著眼睫,把頭微微轉開了一些逼迫自己不再去看藺添,可是餘光卻又總是往那邊瞟,不知怎的心裡堵得慌。
匆匆忙忙買了幾個相框,又拿了兩本相框後,他逃也似的離開了那家紀念館,但那張照片卻深深地刻在了腦海裡。
方庭予沒什麼心情繼續逛了,抬頭看了看深藍色的天空,時不時的有幾只海鳥從空中飛過,他冷不丁的想起了那些承載著亡者記憶的海鳥,不知道承載著藺添記憶的海鳥又飛向了哪裡了。
耳邊是相機快門的聲音,方庭予轉頭看向身邊站著的北海狼蛛apha,“你做什麼?”
“拍你啊!”司乾笑了笑,“你剛才的樣子太帥了,一時沒忍住偷拍了一張!”
柔軟的金發略過臉頰,緬因貓apha鼻樑高挺,嘴唇淺薄,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稜角分明卻又不失柔美,下巴揚起時,脖子上的青筋乍顯,修長白皙的脖頸一覽無餘,襯衫微敞,一眼便能看到那精緻迷人的鎖骨。
他太白了,微光之下面板白的幾近透明,再配上惆悵憂悶的神情,活脫脫一個憂鬱風的美人啊。
司乾是個喜歡捕捉美景的人,看到這畫面心快速一跳,忍不住又拿著相機對準了方庭予,“庭予,你別動,我再給你拍幾張吧。”
方庭予擰擰眉頭,不知道自己拍照上不上相,也不太相信司乾的拍攝技術,白皙的掌心按在鏡頭上,“不早了,快去跟厲稜他們彙合吧,還要回學院呢。”
沒能拍照成功,司乾頗感遺憾,卻也知不能勉強別人的道理,笑了笑:“也行,去找他們吧。”
——
知道藺添的事後方庭予就顯得悶悶不樂,逛街興致不高,為了不影響別人的興致,他還是很配合的參加了集體活動。
厲稜知道司乾買了相機,愣拉著他們三人拍了不少照片,嚷嚷著晚上帶他們去酒吧喝酒,恰巧方庭予挺鬱悶的便跟著一起去了。
酒吧二十四小時營業,老闆也是個殘疾人,吧臺坐著幾個陌生臉孔,他們坐在那兒喝著酒、聊著天。
店裡沒什麼人,所以他們四個一進去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