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feg,帝國內部誰還敢這麼光明正大的轟炸海洲學院?
許之恆帶著一次性手套將辣椒粉灑在雞腿上,撒的有些多怕他的胃受不了,學著食堂老大媽的手法又抖了一些辣椒粉下來。
眼看著雞腿上的辣椒快被他抖落幹淨了,方庭予連忙搶了過來,還不忘瞪他一眼。
許之恆將一次性手套摘掉,擰著眉,“feg反聯盟組織自然有帝國的人會去對付,我們只要負責完成任務就行,不該你問的還是別問了。”
“少拿……”
方庭予一抬頭看到坐在對面那張帥氣逼人的臉,愣了一下,早上做的那個夢在眼前一閃而過,腦闊‘嗡嗡’的響,他覺得自己有些魔怔,有些不正常,而這些都是跟許之恆重逢之後才出現的反應。
方庭予咽口口水,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哼’,“少拿軍學會會長的名頭壓我,就算你不告訴我,我自己也會去查,這世上又不是隻有你一張嘴。”
“庭予!”
許之恆把拿起的筷子重新放下,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我不是拿軍學會會長的身份壓著你,很多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拿feg來說,聯盟內部的人追了feg的訊息這麼久了,又抓到了幾個feg的人,又搗毀了幾個feg的基地?聯盟尚且拿他們沒辦法,憑你一個未分化的apha以一己之力想跟feg鬥?你是在開玩笑嗎?”
方庭予本來心情還算不錯的,聽到這話嘴角垮了下來,手裡的雞腿也不香了,“我從來沒想過跟feg鬥。”
“那你為什麼還要揪著feg的事情不放手呢?”許之恆反問,“何必糾結於一個跟你不相幹的組織?”
“我……”
方庭予臉色一僵,他的確找不出理由,feg反聯盟組織存在了三十餘年,只要不涉及到他和洛爸的利益,feg存不存在都跟他沒有多大的關系,但是這次……
是啊,他為什麼要執著與feg反聯盟組織呢,跟他其實沒關系的,就算許之恆被那群人弄死了,碎屍萬段了也跟他沒關系的。
“關你屁事!”方庭予惱怒地低下頭,眼眶似乎有點兒發紅,“我想做什麼,都跟你沒關系,你他媽誰啊你。”
把吃了一半兒的雞腿放下,方庭予把自己的碗筷放到洗碗池,發洩似的擠著洗潔精搓洗著碗,洗潔精擠得太多太滑了手一下沒拿住,碗‘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碎了。
方庭予罵了聲‘混賬’彎腰就去撿碎片,在他的手要碰觸到碎片時,許之恆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庭予,對不起,我話說的重了些,但我真的是為你好。”
手腕被許之恆用力的攥著,甩了半天也沒能甩掉,方庭予心裡很不是滋味兒,總覺得自己很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
“松開!”甩不開了,方庭予忍不住沖著他吼了一聲,“你有病吧你,抓著我幹什麼。”
許之恆盯著方庭予看了一會兒,隨即搖搖頭:“我不想松!”
松開了,他好不容易爭取的來的機會是不是就要溜走了,以後方庭予見著他了是不是還會跟見到仇人一樣?
不想松,永遠都不想松開他的手。
怕他掙紮弄傷了自己,許之恆手腕一轉,與他十指相扣,死死的抓著他的手,看著方庭予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邊:“庭予,我不想松開。”
方庭予已經完全不知道許之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在做什麼,視線移到二人緊握著的手上,有一瞬間的失神。
在遊樂園初見那天,許之恆把方程執那群人打趴下後,也是這麼緊握住他的手,將他一路拽著逃離了那個危險的地方,一邊跑還一邊安慰著他,壞人讓他打趴下了,讓他不要害怕。
見他情緒穩定下來,沒有那麼排斥自己了,許之恆才輕聲說:“剛才是我太過激進,說話沒輕沒重的,我跟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好?”
“攥疼了。”方庭予臉有點發燙,甩了甩被緊緊握住的手,“你能不能松開?”
方澤成那大皮鞭甩在身上他沒覺得疼,被那群混蛋群毆打的渾身是傷的時候也沒覺得疼,不管是在軍校訓練弄的滿身是傷還是海洲學院那變|態的入學考試,他都沒覺得疼,但手被許之恆這麼用力的攥著,他覺得疼了。
五根手指的每一根骨頭關節、面板毛孔都在叫著疼。
許之恆見他的手指確實開始充血泛紫,這才驚覺自己沒輕沒重的又把他給弄疼了,趕忙松開幫他捏捏手指,“對不起啊,是我不好。”
“許之恆!”方庭予非常疑惑,“你……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難不成因為這裡未分化的平民apha、oega太多了,改變了他高高在上的太子心態,讓他變得稍微有那麼點人情味兒了?
許之恆笑了下,“或許吧,不同的環境總是會讓人産生一些不一樣的變化,在這久了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連自己都不知道了。”
自從知道他跟方庭予之間的矛盾點後,許之恆就在想著如何改變自己,減少方庭予對他的排斥,讓方庭予知道他不是方澤成,也不會再用類似於方澤成的那種高高在上、盛氣淩人的語氣跟他說話。
方庭予覺得自己應該重新審視一下眼前的這個人了,如果他真的變了,也不是,也不是不能跟他重新做朋友的,而且他們還得在一起住三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系鬧得太僵的確是不太好哈。
在心裡做了下自我建設,方庭予抿了抿嘴,又看了許之恆一眼,然後轉身去拿掃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