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窒息感讓小緬因貓apha發出難受的呻|吟,然而這虛弱的聲音卻像是一道開關,開啟了深藏在許之恆心底多年的渴望,恨不得現在就將這只小緬因貓吃幹抹淨,讓他從裡到外、從身到心徹徹底底的屬於自己。
熾熱的吻移到緬因貓apha後頸處的那一塊凸起處,許之恆身體猛然一震,冷峻的臉上陰氣沉沉的,一顆心也開始無止境的往下沉。
瞥到方庭予癒合的差不多的左肩,白獅apha舔了舔發癢的牙根,壓下心底的強烈慾望,藏起眼底落寞,萬般不捨的將人送松開。
可惜同是apha,他壓根就無法標記他。
——
厲稜真是沒想到章紹居然會請他吃飯,吃的還是高階餐廳,最有牌面的海鮮大餐,啃完最後一個八爪魚,還有點意猶未盡的咂咂嘴。
看到面前堆著的一大堆殼子之類的,沖著章紹不好意思的笑兩聲:“那什麼,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海鮮,吃相有點難看,你別介意啊。”
說完還怕章紹嫌棄他,立即拿過紙巾擦擦嘴,擦擦手,弄得幹幹淨淨的才端起雞尾酒喝了一口,“那個,飯我吃了,酒我也喝完了,有什麼問題你就直接問吧,我也不能平白無故的吃你一頓飯,我良心上會很不安的。”
章紹正低頭攪拌著面前的那杯藍色雞尾酒,無所謂的瞥了一眼厲稜面前堆成小山似的貝殼,“你跟方庭予的關系看上去很不錯,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
“關於庭予啊……”厲稜抿著嘴一臉為難的樣子,看到章紹的目光一直盯在他身上,又咧開嘴笑了笑:“你想知道什麼呀?能說的我肯定告訴你,至於不能說實在是抱歉。”
章紹目光銳利如刃,閃著寒光,“你怎麼知道我問的是不能說的?”
他發現這個獵豹apha並不像表現上這麼傻裡傻氣吊兒郎當,相反的,這個人心思細膩,頭腦靈活,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強,精明的很。
不理會他的油嘴滑舌,章紹深吸口氣,說:“我看他跟許之恆之間劍拔弩張,關繫好像不是很好,正好我跟許之恆也有些摩擦,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盟友,將許之恆從軍學會會長的位置上拽下來。”
“你也討厭許之恆啊?”
厲稜眼睛一下就亮了,難不成方庭予說的都是真的,許之恆就是個道貌岸然、空有其表的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這你就別管了,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章紹晃著手裡的酒杯,“這個問題應該不回答吧?”
厲稜目光閃爍,看到旁邊的紅酒還有小半瓶,又給自己倒了杯,哼哧哼哧的喝完,‘啪’的一下將杯子放到桌子上。
“我跟你說,那許之恆就是欺騙人感情的混蛋,虧得庭予這麼真心真意的相信他,他居然背叛庭予,你說這人該不該打一頓扔到海裡喂魚?”
“背叛?”難得聽到有意思的八卦,章紹將椅子往前面挪了下,圈在椅背上的藍色魚尾頗有興致的晃了晃,“說來聽聽?”
厲稜將方庭予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都告訴給了章紹,尾音落下了,赫然驚覺自己好像說的有些多了。
壞菜了,他還答應為方庭予保密的呢。
不過章紹也看許之恆不太順眼,告訴他應該沒事兒,如果真的能將許之恆拽下軍學會,說不定還能哄哄方庭予,讓他高興點呢。
‘咕嘟’的嚥了口唾沫,厲稜警惕的四下裡看了看,然後悄咪|咪的對章紹說:“你能不能幫我保密啊,我答應庭予不把 這些事告訴別人的,要是讓他知道我告訴你了,肯定會小命不保的。”
章紹目光被他不斷晃悠的禿尾巴吸引了過去,對於有嚴重強迫症的精緻主義者來說,他實在是受不了那尾巴,簡直辣眼睛沒眼看,沒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先問:“你那尾巴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就覺得這毛太次了,長得有點難看,剃掉了重新長。”
厲稜一點也不在意別人看他的目光,禿尾巴還在空中大搖大擺的晃悠著呢,他拽過光禿禿的尾巴,一邊揪著不太整齊為數不多的短毛毛,見章紹犀利鋒銳的目光透著一絲嫌棄,又趕忙將尾巴藏到了身後,笑笑:“章紹,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人,我也是真心想把你當朋友來著,剛才說的話……”
“放心,不會有別人知道的。”
章紹做完保證後將酒杯放下,對厲稜的回答其實不太滿意,總覺得他沒說到點子上,聲音透著一絲異常:“你還有沒有其他需要補充的?方庭予只是因為許之恆瞧不起他,就跟他決裂,這個說法明顯不太……不太成立?”
“其實庭予的家事我也不算太瞭解,但從下午許之恆過來說的那種態度來看……”厲稜咂咂舌,說的擲地有聲,“別說庭予本來就看他不順眼,就沖下午許之恆教訓庭予那語氣,跟老|子教訓兒子似的,任誰聽了都不高興、不喜歡吧?”
“說的也是!”
章紹暗暗地嘆口氣,猜測著或許就是因為許之恆的態度太過強硬偏執了,讓方庭予在他身上看到了方澤成的影子,所以才會這麼的討厭、反感他?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倘若許之恆能換一種態度對方庭予,情況會不會好一些呢?
章紹正想著該如何跟許之恆說呢,厲稜身體微微前傾,小聲的問了他一句:“章紹紹,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謀劃?”
“謀劃?”章紹看向他,瑩爍的瞳眸中帶一絲不解,“謀劃什麼?”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獵豹apha神秘地挑了挑眉,雙手握拳,義正嚴詞道:“當然是把許之恆從會長的位置上拉下來啊。”
章紹一噎,忙道:“待定待定……”
說完心虛的拿過酒杯抿了一口,看到獵豹apha歪著頭‘咦’了一聲,他才發現杯子早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