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稜因為擔心方庭予,所以昨天一直在甲板上守著,淺淺回憶了一下,說:“客艦快靠岸的時候,就發現你一個人渾身是傷的躺在礁石上,並沒有什麼其他人啊。”
“是麼?”
方庭予將信將疑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再多問什麼,心想可能是那個海草oega把他移到礁石上,又是他把人叫過來救他的吧。
“庭予,你……”厲稜尷尬的咳嗽兩聲,“你那個,尾巴……”
“恩?”
厲稜一個勁兒的用手指著他的尾巴,一邊忍著笑一邊說:“你,你就沒感覺嗎?”
方庭予一臉疑惑的看過去,視線掃到自己的尾巴時,立刻瞪圓了眼睛,本來毛茸茸的長尾巴現在只剩下一片光禿禿的,尾巴尖兒還被紗布包裹了一層又一層。
他的尾巴在rt真人模擬中只是受到了一丁點兒的傷,而且沾染到毒液的毛毛當時都被他拽掉了,哪裡嚴重到需要把整條尾巴都剃掉還包的這麼誇張啊。
“靠,誰他|媽把我尾巴剃了?”
光禿禿的尾巴配上方庭予這幅兇狠暴躁的表情實在是太滑稽!
厲稜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行了我實在忍不住了,哈哈哈!
他笑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庭予啊,你是不是得罪了誰啊,哈哈哈~”
方庭予被他的笑聲刺激的更加暴躁,“別讓我……”
對了,這海洲學院除了他的死對頭許之恆外,誰還敢這麼的對他?
瑪|德,一定是許之恆那個混賬幹的好事,仗著自己是軍學會的人就可以這麼無法無天了?
“請問一下,方庭予是在這個病房嗎?”
聽到敲門聲,方庭予嚇得耳朵一顫,立即慌慌張張的將禿尾巴往被子裡一塞,沒好氣地問了句:“誰啊?”
門再次被推開!
“是我,霍明哲!”
看到來人厲稜立馬跟見到了鬼似的往方庭予的病床上一跳,一把將方庭予熊抱住,整個床都隨著他的動作狠狠的晃動了一下,頭頂兩黑黃相間的斑點豹耳瑟瑟發抖。
方庭予也被他這麼一撞,腹部陡然疼的厲害,臉色煞白:“厲稜,你幹什麼?”
“蛇,蛇啊……”
厲稜還對rt真人模擬中那條大蛇有陰影,一看到進來的上半身穿著黑色制服,下半身滿是黑漆漆鱗片,尾巴分叉無比尖銳的鈎蛇apha臉都被嚇白了。
剛剛還說無論面對再兇狠的變異怪物都不怕來著,現在就被一個鈎蛇apha嚇破了膽。
厲稜發抖的手指不停地指著霍明哲:“你你你,你誰啊,這他|媽不是真人模擬裡的蛇跑出來了吧?”
“我嗎?”霍明哲被他說的一臉懵,疑惑的指了指自己,“你好,我叫霍明哲,是個鈎蛇apha。”
“眼不瞎的人都知道你是鈎蛇好嗎?”厲稜滿頭冷汗,撞了下方庭予的肩膀,“你怎麼還認識個蛇呢?”
方庭予臉色蒼白如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子認識的人多了去了,能不能麻煩你先從我身上下去?我他媽還斷了根肋骨,你是想要謀|殺嗎?”
厲稜看他臉色不對勁趕忙松開,一臉歉意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就是被那破蛇嚇得有點陰影了,你怎麼樣啊?”
方庭予疼的弓著身子,眼睛發紅喘著粗氣,咬牙道:“死不了。”
“要不我去給你把醫生叫來吧?”
厲稜看著方庭予疼的話都說不清了,急的顫顫巍巍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真的是很對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可不能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尾巴是這個德行,緬因貓apha嘴角抽了抽,黑著臉拒絕:“不用,不需要。”
“罪魁禍首應該是我才是,是我忽然出現嚇到了你們。”
霍明哲擰著眉頭,很是歉疚。
厲稜腮幫子氣的鼓鼓的,“可不就是因為你嗎,瞧著把我給嚇得,差點成殺|人|兇|手了。”
霍明哲噎了一下也沒狡辯,問了句方庭予:“庭予,你還好嗎?”
方庭予擺了擺手錶示沒事,冷汗接連不斷的從他額上掉落,緩和片刻後,他重重的呼了口氣出來看向霍明哲,“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