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予不耐煩地哼了哼,眼角餘光瞥到桌子上放著的那個藥劑瓶,舌尖抵了抵牙腮,咬咬牙問:“許之恆走之前就沒跟你說什麼?”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rt現場聞到了許之恆的扶桑花資訊素味道,醒來後就看到一個漂亮的護士oega在給厲稜包紮,許之恆已經不在房間裡,但房間裡仍舊留著屬於他的氣息。
這次他承認,若不是臨時感受到了許之恆的安撫資訊素,他不一定能撐的下來,說不準他也死了。
瑪|德,欠了許之恆一個人情。
厲稜搖搖頭:“除了讓我們原地休息,等著接受治療外,啥也沒說就走了。”
“靠,這家夥……”
方庭予按了按太陽xue,有些頭疼,他不喜歡欠人家人情,何況欠的還是自己最討厭的死對頭。
“我知道你贏了,但是我也沒有輸。”
聽到叫喊聲,方庭予往下|面看去,小兔oega單手拎著行李箱站在一輛懸浮車旁,正紅著一雙兔子眼望著他。
小兔oega出來後可能狠狠地哭過一場,嗓子啞的厲害,沒有在考試裡的那般囂張了:“雖然我被淘汰了,但我能活著從這裡出去,我還可以繼續去走我的人生,可你不一樣,你留在了這兒就是把命交代在了這裡,三年後能不能活著從這裡出去都是個未知數,所以我沒輸,至少我……”
他伸出手,從那些還在哭泣的淘汰者身上一一地略過,言語鏗鏘有力:“我們……活了下來。”
“他在跟誰說話呢,什麼意思這是?”
二樓不算高,他說的每一個字都這麼清晰洪亮,方庭予也聽的清清楚楚,其他透過考驗的新學員們也露出頭想看看是誰在下面叫。
“他沒搞錯吧?”
“什麼情況啊,他誰啊。”
“在跟誰說話呢。”
“唉,都被淘汰了還說什麼大話呢,趕緊回家去吧。”
……
被淘汰的新學員們或許是受到了這番話的鼓勵,紛紛仰起脖子抬頭看向宿舍樓的方向,他們的眼神由一開始的傷心、難過轉變成了同情、憐憫……
“我一定會進入第一軍院,我會向所有人證明,我們不比你們差。”
小兔oega的視線移到了方庭予身上,他努力地眨巴著眼睛想把眼淚憋回去:“三年後的今天我會在第一軍院門口等你,若你沒來,我會為你送上一束白菊,擺上白燭為你祭奠,算是你報答你在測驗裡的救命之恩。”
“喂,貓崽子,我走了,你好自己為之吧。”
小兔oega說完便釋然的鬆了口氣,沖著方庭予揮了揮手後頭也不回地上了返程的懸浮車。
方庭予嘴角輕扯,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嘖,這個小兔崽子叫誰貓崽子呢?
也希望這小兔oega真的能像他所說的那樣,順利的進入第一軍院,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吧。
只是方庭予怎麼也沒想到,今日一別,來日相見,會是小兔oega反過來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