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然趁鄔言辭去收拾房間的時候,將廚房幹淨的杯子拿出來,然後加藥劑,加水,將其混合得完美無缺後放在了桌上,他的表情沒有分毫變化,手卻一直在顫抖,導致桌面都撒出來了一些水。
可能是有些緊張吧。
畢竟這是最關鍵的一步,只要喂鄔言辭喝下去……他就會死。
死。
死就代表著什麼都沒有了。
許然的眼睛死死盯著面前這杯水,不住地喘氣,想壓下心裡那股焦躁,此時的他比起鄔言辭更像是一隻焦慮的怪物,許然深知自己極大可能是被好感值影響了,否則在想到鄔言辭會死去,他的心髒怎麼會那麼痛,就好像難過的要死掉了一樣。
可是越痛,許然就越是生氣,都是鄔言辭,才會把自己變成這副樣子,一副魂不守舍,離了鄔言辭就要枯萎的樣子。
“小然,你的臉色不是很好,是肚子還疼嗎?”
聽到聲音,許然猛地回頭瞪了鄔言辭一眼,意識到對方在關心自己,他的氣勢又莫名弱了下來,就像是收起了尖刺的動物,顯得有些可憐,眼眶紅紅道:“沒,沒事了……”
鄔言辭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許然平坦的小腹,然後道:“小然,去床上,我給你按摩一下,我在影片裡學了一點,也許你會舒服點。”
許然點點頭,把視線從那杯透明的水中移開。
他發現了一個驚悚的事實,那就是他下不去手。
他做不到親手將毒藥喂到面前天天說愛自己的人嘴裡,不是因為害怕罪孽,也不怕死後入地獄,他只是,只是捨不得。
就像是幹涸的土地好不容易迎來了甘露,再次應對高高懸掛的烈陽天時總是不會不習慣的,被愛包裹的人也是,即便許然不知裡面有幾分真情,又有幾分假意,但是他依舊留戀。
許然幾乎有些自嘲,他如此惡毒,自私的一個人,居然還有下不去手的一天。
鄔言辭輕柔的手指在自己的腰側按摩,他嘴裡不停地道:“小然真是的~這麼容易就吃壞肚子了,果然還是要我做的飯菜才是最最好,最最健康的,以後給寶寶做一輩子飯,以後只吃我做的飯,這樣就不會舒服啦。”
許然看著天花板的白熾燈,不知在想什麼,忽然笑了一下,他問鄔言辭:“我昨天是不是答應了你,今天和你做?”
鄔言辭的手驟然停下,只這一句話,鄔言辭的呼吸便沉了幾分,他的兩頰緋紅,手指也慢慢滑到許然的腰線往下,俯下身來,好像是怕聽錯了,小心翼翼:“小然肚子不疼了?”
許然的臉色一如既往蒼白,但他對上鄔言辭的雙眼,輕聲道:“不疼了。”
“我在對你求愛,你在等什麼?”
反正已經答應了,終究是會來的。
“這是小然主動要求的……”鄔言辭的眼中迸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就像是被百萬彩票砸中的幸運兒,一時有些失神,“小然,向我求愛……”
許然剛想說還做不做,就感受到身後的異樣,……省略)
許然忍著這種奇怪的感覺,摟著鄔言辭的脖子道:“慢點,慢點。”
“嗯……好,我就是有些興奮,”鄔言辭邊說,熱氣一邊撲在許然的唇邊,鄔言辭又叼住了許然的唇廝磨,表情十分色.氣,動作也下流,……省略)
許然的腰又細又薄,因為長期的宅家導致白的發光,鄔言辭光看著就眼熱,許然還有些害臊,沒來得及答話,瞳孔就猛地一縮,全身肌肉都忍不住緊繃起來。
是鄔言辭剛問完話,就……省略)
鄔言辭一直是漂亮得有些不分男女的長相,不笑時給人清麗高冷不可褻瀆的感覺,笑起來就讓人覺得豔麗張揚又媚人,此時陷在情慾的樣子簡直像個吸食人精氣的妖精,他咬著下唇埋頭苦幹,白皙的面板透出一點粉紅,……省略)
許然聽到鄔言辭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小然,小然……小然……”
許然幹巴巴道:“嗯……啊……我在……”
應完,鄔言辭眼眶中晶瑩飽滿的淚珠終於一顆顆順著臉頰滾下來,許然奇怪地問:“我都給你上了,你哭什麼?”
“……我就是太感動了……”鄔言辭邊哭,邊用力幹活,一點不帶閑著的,同時還不忘讓許然摸摸自己的眼淚,撒嬌道,“要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