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言辭的言論惡毒且血腥,這樣的詞放在自己朋友身上,許然不免有些生氣:“鄔言辭,你終於肯承認了,那輛車就是你控制的吧,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可能死在那輛車下呢?”
鄔言辭見許然終於又回頭看自己,又乖乖坐好,然後說:“怎麼會呢?我可以精準地只壓死那個婊子,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
“那你還真是厲害,我是不是還得誇誇你。”
鄔言辭不好意思道:“小然願意誇我當然好,但是如果可以親親我那就更好了,小然,我們好幾天沒接吻了,我想吻你。”
還真是會得寸進尺,許然只覺得腦袋劇痛,他懶得再管這條瘋狗,直接把門帶上:“你還是在這裡好好反省吧,什麼時候學乖了,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再來看你。”
鄔言辭見許然要走,下一秒就想追上去,卻被鐵鏈一扯,又倒回床頭,發出叮鈴鈴鐵鏈搖晃的聲音,他終於露出一絲慌張,喊道:“不準走!”
每次自己離開鄔言辭都那麼大反應,跟應激似的,有毛病。
許然才懶得管他,下一秒就要把門關上,就看到鄔言辭容貌昳麗,跪坐在床上,滿臉失魂落魄,說話的時候喉結上下滾動,被脖子上的項圈磨成淡粉色,他還在努力向許然這邊挪動:“不準走……回來,你要去幹嘛……小然……嗚嗚……別走啊……我愛你……不要離開我……我愛你……不準別人見面……不準去找那個男的,不準和他說話,不準和他上床……”
鄔言辭這樣子就像是主人離家時被留在家中的小狗,看到主人離開,拼了命都要追上已經坐上了轎車的主人,可真有意思,要是鄔言辭聽話一些,乖一些,說不定許然還會為此動容,但是現在,他只是嘲弄地看了眼,為鄔言辭的話感到好笑。
“我去找誰,我和誰說話,和誰上床,不是你管的了的,我能和你說話,能和你接吻,就能和別人說話,和別人接吻,鄔言辭,想清楚自己的地位再來找我,想明白了,就給我發簡訊,我會認真看你的檢討書。”
鄔言辭呆滯地看著許然,嘴裡喃喃道:“小然要和別人說話……要和別人接吻……小然要和別人說話……要和別人……接吻……”
下一秒,門被關上,連最後一絲縫隙都無法窺見,許然終於可以放心地離開,房間裡傳來巨大的聲響,許然也懶得再管鄔言辭又開始作什麼妖,他只知道再放任鄔言辭發瘋,只怕是自己要瘋了。
快步走向家門口,許然握上了大門的把手,腰上卻覆上了一雙手:“寶寶,不能走。”
許然愕然回首,就見鄔言辭不知什麼時候掙開了鐵鏈,站在他身後,冰冷的身軀貼著自己:“誰準你出來的,滾回去。”
鄔言辭不聽,執著地禁錮著許然,然後拖著許然往床邊帶。
許然掙紮起來,一口咬在鄔言辭的手臂上:“瘋狗,怪物,放開我!”
鄔言辭就像感覺不到痛感,把許然困在懷裡,貼著許然的臉頰,蹭了蹭道:“放開你可以,但你不準再出門。”
許然根本比不過怪物的力氣,平複了一會兒,才道:“好,我不出門。”
聽到這句話,鄔言辭才松開了許然,許然得以活動,往後一看,發現鄔言辭正在擺弄脖子上的鐐銬,原本這條鐐銬的鐵鏈被他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扯開了,這也就算了,但是他現在擺弄鐵鏈,似乎是想要再次複原回去。
嘗試了幾次發現複原不了,他就把脖子上垂下來的鐵鏈和床頭的鐵鏈又捆在了一起,他做完這些,又是一副期待獎賞的模樣,乖乖坐著,柔軟的黑發垂在額前。
他認認真真,執著地看著許然,眼眶還帶淚:“小然不可以找別人,我會很乖很乖的,我已經把自己鎖起來了,和你捆的時候沒什麼區別,所以別生氣啦……”
許然驚奇地看著鄔言辭,本來他以為鄔言辭掙脫了鐵鏈,必然要大鬧一番,結果他卻又把自己重新鎖回去了,這又是要怎樣。
許然這麼想,也就這麼說了出來。
鄔言辭甜甜地笑了起來,酒窩浮現在兩側:“寶寶,我心甘情願呀。”
心甘情願做你的階下囚,心甘情願當你眼裡的一條看家狗。
“只要你愛我,想怎麼樣都可以。”
鄔言辭邊說,一邊慢慢靠近許然,像是怕驚擾了許然,想要在許然唇上落下一吻。
許然偏頭躲開:“猥褻我,跟蹤我,限制我的交往自由,你還想要親我?你是不是把自己的地位想的太高了?
“你想要的愛是伴侶之間的愛,我只能給你寵物的愛,如果這個寵物沒有用,不好看了,我隨時都會拋棄,都這麼久了,你該明白這點。
“你到現在還不能理解我的意思。”
鄔言辭抓住許然的手,紅著眼說:“我理解的,小然。”
許然伸出手指停在鄔言辭的唇上,他湊近鄔言辭緩聲道:“你不理解,主人會親吻寵物,也會陪寵物玩,但是不會和它上.床,懂嗎?”
鄔言辭死死盯著許然,一眨眼,淚光就從眼角滑落:“可是,可是我……”
“沒什麼可是的,如果以後我找到了喜歡的人,那他就是你的第二個主人,如果我沒找到,那你還有機會和我一起待到老,待到死,你得理解這一點,”許然輕聲說,“聽話,你學會了這個,我就給你你想要的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