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們依舊沉默。
“出去。”鄔言辭說。
於是房間裡又只剩下他一個人,鄔言辭坐在桌前,開啟了一本牛皮筆記本,前面密密麻麻寫了許多字,但都被快速翻過,鄔言辭重新開始書寫了一頁。
不知過了多久,鄔言辭才起身離開。
傭人打掃房間時,視窗有風吹過,那本筆記本被翻動,露出了裡面鋒芒盡顯的字型,她不慎瞥到,卻發現裡面全都是“許然”二字,像是一個人的名字,見四下無人,出於好奇心,她又翻了一頁,便全都是“回來”這兩個字,繼續翻下去,裡面的字就多了起來,不過基本上還是在重複一些短語和一句話。
譬如:
“我愛你”
“不準離開”
“不可以拋棄”
“小然”
“乖寶寶”
“想你”
“想親你”
“想操.你”
越往後,語言越粗俗不堪,傭人越看越覺得背德和興奮,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於是她直接翻到最後一頁,便只有一句話了。
“你在看什麼?”
筆記本上的字和身後人的聲音重疊,傭人脊背發涼,就見鄔言辭那張美的不可方物的臉上帶著微妙的笑容,在身後不知看了她多久。
許然醒來的時候發現腳上果然有扭傷,好在這個傷並不是很礙事,只是走的不快,這都怪夢裡的鄔言辭非要裝模作樣摔倒。
真是茶死了。
開啟手機,裡面是編輯的未讀訊息。
編輯林州牧:有空出來一趟嗎?作協的證書來拿一下?
許然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還參與過這個東西,他和編輯都在同一個城市,沒必要寄東西,坐個地鐵就能見面了,而且兩人也算有點熟悉,許然想了想,便答應了。
不過他還得囑咐一下鄔言辭:“我有工作的事要忙,出門一會兒,很快回來。”
鄔言辭一聽果然不情願了:“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許然把試圖跟著自己的鄔言辭給推了回去:“你不能出門。”
這次鄔言辭終於問:“為什麼?我不想離開你,寶寶。”
當然是因為你的身份不方便出門,更何況他的編輯林州牧還認得自己的角色,但就這麼告訴鄔言辭,估計他又會撒嬌說自己戴上口罩就可以了。
許然想了一個能安撫鄔言辭的法子,他說:“因為我不想你被其他人看到。”
鄔言辭小聲地啊了一聲,然後期盼道:“是因為小然會吃醋嗎?”
“對,是這樣,”許然微笑,眼裡卻沒什麼情緒,“你長得這麼好看,別人來找你要聯系方式怎麼辦?我會生氣的。”
其實許然這話說的也沒錯,就算鄔言辭不是文遊裡的角色,他也不喜歡鄔言辭頂著這張迷惑人的臉出去亂晃,這是他的所有寵物,哪能讓別人覬覦。
“我當然不會給別人聯系方式啊,”鄔言辭捂臉不好意思道,“小然別汙衊我。”
“那你就好好待在家,我不會出去太久的。”許然摸了摸鄔言辭的腦袋,這家夥在戀愛上倒是好騙得很,簡直就像天真的幼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