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啦,小然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鄔言辭甜蜜道。
許然閉了閉眼,啞然道:“那就別管他了,先帶我回家。”
剛接完吻,鄔言辭這時候乖到不可思議,也不再理會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甚至已經把要殺人這件事完全拋在了腦後。他把沒有多少力氣的許然抱在身上,又依照許然的話將他的衛衣帽子蓋起來,這樣別人就不知道鄔言辭懷中的人是男是女,許然也少了幾分尷尬。
淩晨一點的街上其實已經沒什麼人了,但許然還是覺得這樣被別人抱著在大街上走著是一個十分羞恥的事情,他靜靜埋在鄔言辭的懷裡,不願意探出頭。
鄔言辭卻興奮異常,他對著許然喋喋不休道:“寶寶,你終於讓我在公共場合下和你親密接觸了,我好開心呀。”
這有什麼好開心的,如果不是他沒什麼力氣,鄔言辭根本不會有這個機會。
“寶寶,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屬於我的,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
許然聽到這話,才稍微動了動腦袋,意義不明道:“你也是屬於我的。”
後半句話沒說完。
‘你也是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怪物’。
“當然。”鄔言辭紅著臉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許然忽然感覺背後抵著樹,再抬頭,就見鄔言辭不知何時抱著他走到了路邊,那雙眸子正一錯不錯地盯著自己,他小聲地激動道:“寶寶,又想親你了。”
“不準。”許然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既然怪物已經冷靜了下來,他也沒有必要再給他什麼安撫了。而且今天晚上他已經很累了,他需要休息一晚,然後想想怎麼報複回去。
可是怪物卻不是這麼想的,怪物只覺得對方的吻就像是慢性毒.品,一旦沾上就再也離不開這種美好的幻境,僅僅分別片刻他就覺得自己已經要痛苦地死亡了,於是他忽略許然的意願,低頭再次覆了上去。
許然一驚,隨即便是感受到了無邊的憤怒。
他可以理解鄔言辭之前處於失控狀態下對自己的放肆。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鄔言辭不是說自己會聽話嗎?為什麼要反抗自己的命令,他明明說了不準親,不準親,嘴巴到底有什麼好親的,鄔言辭是有什麼病嗎,在酒店親了那麼久還親不夠。
於是許然再次狠狠咬住了鄔言辭的舌頭。可是鄔言辭這個瘋子哪裡是他咬對方的唇舌就能反抗的家夥,許然逐漸失去攻勢,在對方的挑逗下瞳孔逐漸失去焦距,存不住的口液從唇角流下,又被鄔言辭盡數吃掉。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然聽到了一絲動靜,他挪動了一點腦袋,就見幾個像是剛聚完會的年輕人說說笑笑要從拐角處走過來。
許然立馬慌張地掙紮起來,但是由於藥物還有一些作用沒有揮發掉,他的舉動就和小貓撓爪似的,沒有分毫作用,還惹得鄔言辭的呼吸更重。
“有人……有人來了!滾!唔……啊……滾啊……”
鄔言辭封住他的唇,就當沒聽見。
許然嚇的心髒驟然停止,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背對路燈,只要對方不走近,就看不到自己,許然在心裡祈禱,不要拐過來,不要靠近,不要再走過來了!
可是事與願違,那幾個人還是走了過來,如果沒猜錯,他們已經注意到了這邊,交談的聲音也變小了,似乎在竊竊私語。
許然本就極少被人注視,他不由自主害怕那些人的目光,更何況是自己在如此窘迫的情況下,被人撞破正在做一些親密的事情就已經夠刺激了,萬一他們發現是一對男生在接吻……許然光是想想就覺得腦袋要爆炸,於是他更加奮力逃脫鄔言辭的吻。
“唔……擋住……我不要……被看,啊……”
鄔言辭稍微退出來一點,兩人之間拉出幾根藕斷絲連的透明的線:“不會讓寶寶被看的。”
說完,他把許然的帽子又拉低了一些,整個人擋將許然攏住了,從背面只能看到鄔言辭正摟著一個人在樹幹旁親密,但更清楚的,就看不見了。
百步,六十步,四十步,二十步……最後那些人在距離兩人約五六米的馬路對面停下了,那些人果然發現了他們正在幹什麼,有人對他們隨意調笑道:“幹柴烈火啊。”
“誰說不是呢。”
“靠,搞得我也想我女朋友了。”
“哈哈哈哈,下次約出來一起玩唄,省的你天天念著家裡那個。”
許然害怕再掙紮真的就被發現了,只能安靜溫吞地窩在懷裡被迫接受鄔言辭的吻,鄔言辭就像一頭急需安撫的小獸,含著許然的下唇咬緊嘴裡,又一寸寸舔過他的口腔內部,吸取著裡面的液體。
許然連呼吸都不敢加重,緊閉著眼睛,兩手抓著鄔言辭的衣領,過於的緊張和害怕讓他的臉上浮現幾分痛苦和迷茫。
等聽到那些人的聲音遠離,鄔言辭才放開他,繼續帶著許然回家。
鄔言辭是故意的吧,偏偏在這個時候才停,就是想要讓別人看到他被鄔言辭親吻的狼狽模樣?
一路上,許然都沒有在說話,低氣壓環繞在他周圍,偏偏鄔言辭還沒意識到,他感慨道:“寶寶好乖,好喜歡。”
許然心裡只有五個字:叛變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