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沒有陽光,密集的雲遮住了太陽,使得一切有些陰沉沉的,走廊上不斷有來來回回的學生在走動,一位紮著高馬尾的女生拍了拍許然的肩膀,‘嘿’了一聲,然後將一封信塞在了許然手中,眼含期翼道:“那這個就拜託你轉交啦!”
說完便一溜煙跑了,邊跑還邊回頭道:“等你好訊息啊,許然。”
發生了什麼?他剛閉上眼,怎麼就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而且看自己身上穿的,好像是校服吧?
許然看向手裡女生遞過來的信封,發現上面還帶著刺鼻的香水味,他原想拆開看看剛才那個陌生女生給自己的信裡是什麼內容,熟悉的彈框就跳了出來。
同班的女同學希望你可以幫忙把情書交給鄔言辭,現在你需要完成這個任務。
原來是這樣,他又進入了那個奇怪的夢境,也就是他所製作的文字遊戲裡。
可是這是她的情書,為什麼要讓自己轉交,他根本沒有設定這個情節吧?還是說自己寫的劇情太多,記不清了。
許然已經站在原地有了好幾分鐘,彈幕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如果您不繼續任務,系統將代替您完成。
許然看到這句話,才勉強邁步往前走,被別人接代身體的滋味並不好受,而且他也不知道系統等會兒會拿他的身體幹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出來。
他跟隨指引走到了鄔言辭所在教室的窗前,才明白那個女生為何不敢自己交情書過去,透過清透的玻璃窗,他看到鄔言辭溫柔地笑著對另一個女生說了句什麼,然後就將情書撕掉,像是扔什麼髒東西扔掉了它,還不忘拿出濕巾擦拭自己的手指。
許然不想過去,過去幹什麼,替那個女生被他羞辱嗎?但是顯然彈幕並不給他機會,它再次開始催促:檢測到您一直未移動,是否需要代理。
許然選擇了no。
剛才被拒絕的女生哭著與他擦肩而過,淩冽的風帶起了他的衣角和發絲,鄔言辭的目光正好掃到他,表情有片刻凝滯。
“是你?”
許然躊躇了片刻,這個時候的鄔言辭和自己不熟,他有些擔心和鄔言辭接觸自己會不會有危險,不過想了想,這是在夢裡,總不能因為在夢裡死了然後現實裡也死了吧。
就這樣,許然安撫好了自己,一步一步向鄔言辭走去。
這時候的鄔言辭看著十六七歲的模樣,眉眼更成熟了一些,他的漂亮隨著年紀的增長不減反增,任誰都忍不住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我記得你,”鄔言辭微微側身,似乎在仔細看許然的長相,他對許然很是好奇的樣子,“上次之後就沒見到你了,你去哪裡了?”
許然哪能回答得出這個問題,難道他還能告訴對方自己的消失是因為夢醒了嗎。
不過現在的鄔言辭看起來還算正常,於是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把手裡那個信封交給鄔言辭。
完成了這個任務,他就能從這裡脫身了吧?
誰知道鄔言辭沒有第一時間接,而是看著這封信的樣式發出了“咦”的一聲:“情書?”
許然點了點頭。
鄔言辭:“你寫的?”
許然:“……”什麼腦迴路,在鄔言辭的記憶裡,自己才和他第二次見面吧,寫什麼情書。
可是許然無法解釋,因為他的面前浮現了兩個選項框。
a:沉默
b:承認
他就不能兩個都不選嗎?沉默和預設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