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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生鏽的鐵鏈
顧潮西已經數不清這是幾日來顧覃第幾次為他換掉傷口的紗布。
他第一次在尚未痊癒的傷口上滴蠟,甚至不能夠確定這樣做會不會引起原生傷口的感染。
當時腦袋裡一片空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這樣做了。
顧覃握著他的胳膊,用棉簽一點一點將被蠟漬蓋過的傷處擦淨。
這是一項極其耗費耐心的細活,畢竟顧潮西的傷口十分細碎,滴蠟的面積也並不小。
他靜靜地擦了幾分鐘,似是終於耐不住寂靜一般開了口:“這種事只需要一個人就可以做麼?”
是出於好奇的問詢語氣,並非不理解的質問。
顧潮西抿抿唇,和他講:“不是。我原本...”
顧覃沒抬頭,依舊專注於他的傷口,卻接下他的話:“原本想繼續用刀子的,是麼?”
顧潮西只能承認:“你說要消毒。”
顧覃難得有些氣,氣的同時還想樂:“蠟燭不用消毒,所以換工具了?”
顧潮西保持緘默。二次創傷是事實,那就沒必要再解釋一遍:不,原本我已經放棄那樣的想法了,是聞到你襯衫上的味道,才又沒忍住那樣做。
顧覃也沒再問。
傷口處理到最後,顧覃和他說:“我明天一整天都不在,有事情可以...”
“下樓找祝彰或者給你發訊息——知道了。”顧潮西重複一遍他晚上出門前說過的話,接著問他,“你做什麼去?”
問完他就後悔了。他和顧覃的關繫好像僅限於幫忙包紮和被包紮的關系,還沒有熟到可以這樣問的地步。
顧覃卻沒讓他獨自陷入尷尬裡,答他說:“回家。”
“回家?”顧潮西有些意外。
顧覃和祝彰除夕初一兩天都沒有離開過,他下意識以為這兩個不同姓的哥倆相依為命,互為彼此的家。
“一天往返?”
“嗯,在市裡,晚上就回來。”顧覃一反常態,有問必答。
“那彰哥...”顧潮西也有點反常,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一晚他的問題有些出奇得多。
他把錯都歸咎給過高的洗澡水溫。
“我和他不是一個爸媽。”顧覃說。
“我知道,你倆不一個姓。”顧潮西和他樂此不疲地聊廢話,“你和我一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