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左核這才松開握著固慈的手。
他一言難盡地打量了下諺世,說:“給你點藥,拿回去吃兩天就好了。”
“要塗的。”諺世說。
汪左核眉心跳了跳,下意識朝固慈看去。
固慈微微蹙著眉,滿臉寫著擔憂。
汪左核:“......”
他有種果然如此的瞭然,無奈地擺擺手道:“行,跟我過來拿吧。”
說罷,他就轉身朝大廳裡的藥房走去。
固慈蹙眉問諺世:“他都不看一眼你的傷嗎?”
連傷都不看,就能知道該給什麼藥?
諺世含糊地應了一聲。
固慈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或許人家陰陽司的醫生就是這麼厲害呢。
“那我去拿藥。”他道。
剛才那位六叔應該是讓他去拿藥的,只是他有點擔心諺世自己能不能站穩。
諺世道:“我跟你一起去。”
說著他就已經邁步,固慈便只好繼續扶著他,慢慢走到藥房視窗。
裡面除了剛進去的汪左核,還有兩位工作人員,都穿著白大褂,見到諺世後這兩人當即起身恭敬道:“司長大人。”
諺世應了一聲。
汪左核沒管諺世,而是把剛才隨手拿的藥膏遞給固慈,笑的很和善。
固慈也沖他笑笑,認真問道:“這個要怎麼用?”
“每天塗一次,過兩天就好了。”
這麼簡單?
固慈又是忍不住心驚,忙看向手裡的藥膏。
這就是一個銀白色的罐子,很普通,也沒有任何標識,一看就是陰陽司自己做的。
想來肯定是用了什麼神奇的材料。
不明覺厲!
固慈嚴肅且珍重地將藥膏放進自己袖袋,認真朝醫生和幾位工作人員道了謝,然後扶著諺世走出醫務室。
“你住哪裡啊?”固慈道,“我現在送你回去。”
諺世:“往前走,這個路口盡頭右轉......”
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中。
汪左核站在門口,直到兩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見,這才輕輕嘆了口氣。
隨即他又笑著搖了搖頭。
三位工作人員從剛剛就一直很好奇,此刻都站在他身側,一直想問什麼又不好開口。
此刻見他又是嘆氣又是笑,實在忍不住心裡的好奇了。
“六叔,司長旁邊那位是誰啊?我聞著怎麼有股陰氣似的?”
“對呀,而且司長那個傷是怎麼回事啊?我剛才隱約看到他身後的傷了,看著也不嚴重啊,那種傷放我身上還不如便秘來的難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