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諺世反問道。
固慈一愣,然後試探性道:“你說的是忠心?”
可忠心也該是諺世對他忠心吧?說好的侍從呢?
諺世卻想了想,勉為其難道:“也可以這麼說吧。”
“所以,我真的是康安觀的祖師爺,你就是那位一直跟我在一起的侍從?”固慈確認道。
“嗯。”諺世又打了個哈欠。
固慈本來還想再問問,比如陰陽司成立了可不止三百多年,幾乎可以追溯到幾千年前,而且從傳說以及諺世活了很久這一點來看,對方應該一直就是陰陽司的司長。
可如果他一直是司長,又為什麼自降身份。
在三百多年前,給他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道長當侍從?
這也不合理啊。
只是諺世現在顯然是疲倦到了一定程度,固慈便也不好再問,還是等之後有機會再說吧。
而且固慈現在腦子裡也亂糟糟的,那些多出來的記憶斷斷續續,讓他有點難受。
顯然諺世也和他有同樣想法,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朝他伸出手道:“回去吧。”
“好。”固慈自然地和他握住手,兩人很快就又回到警局。
從他們離開到現在,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個多小時,效率高的離譜。
導致郭文賦看到他們的第一面,就緊張道:“怎麼樣,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已經殺了。”固慈道。
郭文賦一愣。
一旁的常平道長和三七小道長也目瞪口呆。
不過小道長很快反應過來,雙眼放光道:“哇!你們果然好厲害啊!”
固慈朝他看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祖師爺時期的記憶,他現在看小道長就更親切了,忍不住抬手摸摸少年的頭,笑眯眯道:“你也很厲害。”
這倒不是普通誇獎,而是三七小道長雖然年紀輕,但確實修為不低,也難怪會是下一位觀主的人選。
看他這個慈愛的眼神,常平道長瞬間明白了一切,想來固慈是已經想起之前的事了。
常平道長天天在觀裡拜畫像,此刻終於見到固慈真人,也想拜拜真人。
可瞥見一旁懶洋洋的諺世,常平道長又蔫了。
他想到了從山青師祖手裡傳下來的日記,裡面有這樣一段話——
【致徒子徒孫們:
那個叫諺世的煞神很小心眼,在他面前一定不要表現出對師父你們祖師爺)的崇拜,如果有幸遇到師父你們祖師爺)的轉世,恰好諺世在對方身邊,那切記切記不要和師父你們祖師爺)表現親近!】
常平道長謹記教誨,默默把自己的小徒兒也拽回來。
想親近或者拜見什麼的,還是等這位煞神不在的時候再說。
郭文賦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對固慈和諺世的戰鬥力有了更深的瞭解。
那位山漆可是傳說中祖師爺級別的邪道,居然被這兩人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這也太恐怖了。
但他們兩人厲害,對警方和人民來說卻是個大好事,安全感滿滿。
就連郭文賦連日來緊繃的心神都鬆了鬆。
什麼妄神教,什麼神主,即便有很大的規模和團體,也總有被消滅的一天。
“對了。”郭文賦道,“之前我們追蹤到了幾個在網路上傳教的信徒,然後順藤摸瓜,發現了十多個在前幾年或者十幾二十多年前開始乍富的企業家。”
“企業家?”
“對,而且這些企業家在各自的地盤上都有很大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