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這整件事,唯一獲得好處的,似乎就是藍邵元了。
高速公路上,豪車勻速行進著。
坐在駕駛位的長發男人開口道:“我可以幫你解決其他私生子,而你,只需要幫我出國。”
藍邵元偏頭看著窗外,笑道:“不公平吧?”
男人沒說話,藍邵元繼續道:“那些所謂的私生子都歪瓜裂棗,沒有一個能打的,即便他們再努力,也做不到和我分庭抗禮。”
“而你,沒有身份,又被陰陽兩界關注追捕,想要送你離開我可要擔很大的風險。”
男人的眼睛掩蓋在厚重的劉海下,但藍邵元知道對方在盯著自己。
他毫不害怕,直勾勾看著後視鏡,和男人“對視”。
半晌,男人緩緩勾起唇,說:“很好。”
藍邵元臉上也帶出笑意。
他身上帶著祖宗傳下來的一塊玉牌,那裡有他們藍家世代累計的氣運,他身體裡又留著藍家先輩的血,自然不懼怕那些陰私手段。
而面前這個男人,不過是一個會點特殊手段,但卻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罷了,藍邵元可不怕他。
事實上,男人確實沒辦法對藍邵元使用特殊手段,否則他也不會選擇和對方合作,畢竟比起藍邵元,那個梁項文顯然更好操控。
“他本來是和我合作的!”警局內,梁項文咬牙道。
他此刻已經從剛才的惡心中緩過來,理智和記憶也全部回籠。
想到自己被迫做了什麼事,又會有什麼下場,梁項文就一點不想藏著掖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他想著最好是能拉著藍邵元跟他一起下地獄,如果不能,那能把那個反複無常的男人當成墊背的也不錯。
“我起初也想和藍邵元公平競爭,但其實在爺爺看來,藍邵元才是他最疼愛的孫子,我不過是藍邵元的磨刀石。”
“只要有他在一天,我這個私生子就絕對沒有接手集團的可能。”
梁項文回憶起那個夜晚。
他在公司加班了整整兩個月,又跑了半個月的酒席,喝酒喝到胃出血,終於拿下了一個對集團來說很重要的專案。
他如願得到了爺爺的誇獎,父親也為他準備了一艘遊艇以示重視和鼓勵。
然而沒等他開心兩天,集團就簽下了一個更大的專案,還是和資源強大的付家長期合作。
而簽下這個專案的人,是藍邵元。
他只是仗著自己和付家二少爺付忘川關繫好,便牽線搭橋,讓付家把那座“金山”分了一半出來。
而後,他就看到了什麼才叫重視,什麼才叫真正的寵愛。
無論是爺爺還是父親,對藍邵元都不只是鼓勵和誇贊,而是那種幾乎擺在明面上的期許。
那一天,梁項文才知道了殘酷的事實,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打敗藍邵元,除非對方惹出了天大的禍事,大到藍家也保不住他。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梁項文遇到了那個神秘的長發男人。
男人自稱是命仙,可以改天換命,也可以幫他除掉藍邵元。
作為回報,梁項文在接手藍天集團後,要給命仙修建廟宇,使其接受供奉。
梁項文從未接觸過怪力亂神的事,當然不信。
命仙便告訴他會證明給他看,只讓他多關注一下荀家那個獨子荀耀,然後便留下個聯系方式走了。
梁項文只當自己遇到了個瘋子,但鬼使神差地看了眼那個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