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緊蓋子後,固慈單手掐了個決,指尖顯出一點金色的光。
他在瓶蓋上點了一下,金光便在瓶身上一閃而過,裡面的魂魄似乎察覺到什麼,微弱地掙紮了下,隨即再次安靜下來。
固慈是第一次做這種活,但卻不覺得生疏,甚至得心應手。
莫非他其實更應該幹無常的活?
“這就行了?”付忘川好奇地盯著瓶子看。
“行了。”固慈輕松地搖了搖瓶子,笑說:“那付哥我先走了,後面的事就交給你啦。”
付忘川懵道:“後面什麼事啊?”
固慈指了指這滿屋的狼藉,又指了指他身後虛弱無力的安妮道:“報警,然後帶她去醫院。”
付忘川回頭看了眼安妮,對方已經搖搖欲墜,手腕處的血都在她腳下積了一小灘了。
“我去!”他嚇了一跳,急忙過去扶住人。
固慈也跟過去,從付忘川手裡拿過正在直播的手機,又貼心地把付忘川的手機從他衣兜裡拿出來遞過去。
付忘川忙打了急救電話,又打電話報警。
固慈站在他身邊,微微側頭,從他肩側看過去。
他看到安妮臉色慘白,周身已經被淡淡的死氣圍繞,但她堅強的意志仍在為她保有一線生機。
只是這生機渺茫,一點陰氣煞氣都能在瞬間要了她的命。
固慈剛才沒有去扶她,就是怕自己身上的陰氣會把這一絲生機剝奪了。
安妮是個有強氣運的人,渡過這一劫後會餘生順遂的。
固慈本想現在就走,但付忘川不敢自己在這等警察,就硬是拉著他等了十多分鐘。
距離最近的是康安市腦外專科醫院,只十多分鐘就到了。
安妮已經意識混沌,一直被付忘川叫著名字才勉強沒睡過去。
等救護車到了之後,急診的醫護當即將人抬上了車。
知道付忘川和固慈還要等警察,他們便沒讓陪同,將安妮一個人帶走了。
“希望她沒事。”付忘川憂心忡忡,轉頭發現固慈正雙眼灼灼地盯著救護車離開的方向。
他伸手在固慈眼前揮了揮:“看啥呢?”
固慈一直到那金燦燦的救護車開走,才感嘆道:“那個醫生應該救了很多人。”
“哪個啊?”
“就那個瘦瘦高高的男醫生。”固慈有些興奮道:“付哥你知道我剛才看到的他是什麼樣的嗎?”
他有個喜歡寫小說看小說的文職同事,大家都叫他“作家”。
作家也是和固慈相處最好的一個,他總是和固慈說很多小說內容,還推薦他看自己的小說。
固慈之前恰好看了一本他寫的懸疑小說,其中有個橋段是主角團以為成功逃脫惡人的魔爪,上了警車,結果發現這警車是惡人團夥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