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秋秋掛了電話。
白雪和喬嫣然面面相覷,又十分無奈。
“這孩子在圈子裡沒什麼朋友也不是沒有原因啊。”
白雪嘆了聲,“這瘋樣兒估計也只有團子能受得了。”
蘇團團笑,泡在溫泉裡臉頰白裡透紅,“我連你都能忍,還有誰不能忍的。”
白雪:“……”
想打人。
喬嫣然樂得“噗嗤”一笑,她手機也震動了兩下,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摁滅了手機,當沒看見。
六點出發去拍攝現場,這個點大橋還沒什麼人,煙花表演秀不是每年都有,今年純屬是運氣好趕上了,導演他們在外面佈置場地和巡邏人員協商配合。
表演秀十一點五十才開始,得在這候到半夜,為了取到那一幀景象劇組是提前架好機器,鋪好軌道,等會兒要提前讓她們下去試一下。
畢竟煙花是蹭的,人家燃完了總不能再給你點一輪。
蘇團團她們在車上鬥地主,喬嫣然老輸,輸了幾把,喬嫣然不幹了,“過節呢,我這老是輸牌,寓意不好,我不玩了。”
白雪瞪她,“就輸十塊錢,連杯奶茶都買不到,你看你摳搜的。”
蘇團團笑,“那我請大家喝奶茶?讓助理去買,這會兒人少,等會兒人就多起來了。”
喬嫣然戴著口罩和帽子,“那我和她們一起去,反正也沒人會認出來。”
她一跑,白雪也就不玩了,收了牌點外賣,“那我點炸雞,又脆又熱乎的炸雞,配上奶茶一起吃。”
這熱量炸彈,女演員們倒不是特別在意。
偶爾這一頓,上鏡也看不出什麼。
蘇團團覺得無聊,想下車走走,戴了耳機和口罩,因穿著平常倒沒人注意到她來。
她戴的是墨莧給她的那個耳機,耳機裡放著的,是墨莧為她寫的歌。
她慢悠悠走到大橋邊,看著遠處船帆航行,大橋上燈還沒亮,不少孩子在橋上跑來跑去,晚風吹拂,身後的商圈很熱鬧。
喬嫣然跟著助理排隊,有人把助理誤以為演員,拉著喬嫣然幫忙拍照。
燈火慢慢亮了起來,蘇團團靠著欄杆,突然有些想家。
一年一歲,雖然只是元旦卻也讓她有些思鄉。
以前她對父母沒什麼感覺,從小隻會爭吵的兩個人,離婚後更是將她當成皮球踢來踢去,初中住校以後不用再忍受那些了,她連寒暑假都沒回去過。
倒也沒人關心。
兩人各自成家,男方又娶了個小十幾歲的小老婆,生了個大胖小子,女方嫁給了一個小官,兢兢業業給別人養女兒。
她從來都知道自己是多餘的那個人。
也許是從小見多了所以對婚姻也不太有什麼期望。
對男人沒感覺對女人倒是容易上心。
穿書後她也曾經想過,她原來的身子怎麼樣了,她的父母會不會為她擔心。
但後來又想,那些都和她沒什麼關繫了。
父親唯一的聯系就是伸手找她要錢,母親更別提了,一心想讓她帶著繼女出道,混娛樂圈。
她每次拒絕後總是想,長成那倭瓜樣,不是說不能進娛樂圈,只是被保護那麼好,能經得起娛樂圈的風浪麼?
這些沒人懂,她母親只會責怪她自私。
這樣一想蘇團團便也不想家了。
有什麼好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