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竄起絲縷的小火苗,卻迅速地被理智的冰水給澆滅了。
季傾瀟嘴角也勾了起來,弧度看起來有幾絲耐人尋味的感覺。
“望祈和婉婉從小就是好朋友,我還擔心這麼久沒見面,兩人感情會疏遠了呢,看來是我多想了……”
陸母的眼神一直放在走上樓的柳婉身上,像是情不自禁地吐出了這一句話。
“是嗎,那這份友誼,還挺讓人感動的。”
季傾瀟揚著嘴角,隨口應了一句。
陸母的視線仍舊是放在樓梯口,幾秒後才回過神來,拉著季傾瀟聊著家常。
書房內。
空氣中瀰漫著幾分不知名的寂靜和尷尬。
“望祈,你真的不幫我麼?”
柳婉提起了嘴角,眼角微彎,看著對面書桌上坐著的男人,問道。
“如果你只是要柳家繼承權,我或許會幫你這個忙。”
陸望祈的俊臉上凝著嚴肅,聲音平淡的像是不含一絲溫度。
“所以望祈你的意思是幫我只是為了讓我欠下你一個人情,而不是念及你我的舊情?”
柳婉確實是個聰明的女人,輕鬆領悟到了陸望祈話中隱含的意思。
或許是有些被打擊,化著精緻眉妝的眉頭蹙了起來,帶著質問的語氣問向陸望祈。
“我的意思你都懂,何必多此一舉。”
陸望祈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用骨節分明的大手指關節輕輕敲著昂貴的木製書桌。
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了柳婉的心頭上。
悶痛滯氣,而不能自已。
痛得她幾乎要站不住身子,“好,我會把檔案給你,但是你一定要幫我拿到柳家的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