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時胤的第一眼,季傾瀟是不想理徑直離開的。
但是瞥了第二眼,發現了他額角的淤青,還有小片的血跡。
季傾瀟剛好拿了一片紙巾按在脖子上,以防傷口滲出血絲。
她將紙巾拿下看了看,還是如剛從紙包裡抽出那般,潔白如雪。
猶豫了一下,季傾瀟將紙巾遞出,表情有些嫌棄,但是眼底閃過難以察覺的同情。
“擦擦吧,怪髒的。”
時胤沒有接直接,而是抿著唇道歉:“對不起。”
季傾瀟眉毛揚了揚,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道歉。
時胤也看出來了她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道歉,解釋道:“吳奎,是我安排的。”
“雖然你沒受什麼傷,但是你確實差點受到生命危險,我為我的所作所為道歉。”
時胤的眼神帶著閃躲,顯然他還是有點不太情願。
原來那個“可愛”的吳奎,就是時胤安排來給她堵心的啊……
季傾瀟皺著眉將紙巾塞進他的手中,“果然你還是那麼煩人。”
時不時就要來找點不痛快。
“幸好我大度,沒受什麼傷,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你的道歉吧。”
徑直從時胤的身邊走過,下了樓。
這個妖女……怎麼像變了個人似的?
時胤怔怔地盯著手上的紙巾,幾秒過後,五指收攏,將紙巾緊緊攥在手中。
竟然沒有挖苦他,而且還接受了道歉?
時胤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用紙巾擦了擦額角的血跡。
嘲諷地笑了笑,boss是多久沒有對他動過手了?
好像上一次動手也是因為這個女人吧?
搖搖頭,走下樓離開了別墅。
季傾瀟有些口渴,所以下樓準備倒水。
可是下樓就看見容姨在訓一群女傭。
有些奇怪,她上去問道:“容姨,這是怎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