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瀟，我很快就回國了，要是我看到你身上有一點受傷的痕跡，我會收拾你的。”
“先不說了，有點事，就先掛了。”
電話又是被迅速切斷。
茶茶，真的好忙啊……
季傾瀟怔然地盯著漆黑的手機螢幕。
她小聲嘟囔了一句，“她以前一直都是這樣說完就掛的嗎……”
一點想要閒聊的意思都沒有……
陸望祈眸色閃動了一下，“這個也不記得了?”
季傾瀟搖搖頭，“不記得了，關於茶茶的記憶，幾乎是完全沒有了，這兩年的記憶也是有些空，好在不太重要。”
像是文件按下清空鍵那般，一鍵刪除，不留痕跡。
她甚至記不得茶茶的容貌，除了芙兒給她看的那張照片之外，與茶茶有關的，也就是那極具辨識度的嗓音了。
季傾瀟有種非常罪惡的感覺。
茶茶一直關心著自己的事情，一有風吹草動她都能知道。
可自己呢，卻連她的容貌都記不得了……
“嗯，不重要了。”
陸望祈大手覆上她的腦袋，一陣揉搓著。
季傾瀟原本就有些凌亂的髮絲，被他弄得更加凌亂了。
“這是哪兒啊?為什麼還沒到啊……”
身上的味道一直往季傾瀟的鼻腔上竄，她真的受不了這股味道在自己身上存在著了。
陸望祈用手指的骨節敲了敲擋隔板，板應聲下降。
“車速加快。”
唐哲點點頭，加快了車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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