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立嘴唇微抿,他想起了許父許母,還有逝去的先帝……
他沒有過去,而是握住司盛的手。
不用他多說什麼,司盛已經默契地釋放出精神力,引導他的精神力延伸了過去。
許思立調動起音元素,嘴巴微微張合,他現在已經能控制自己的歌聲,讓它只被他想聽的人聽到了。
沒有使用音律之神的短笛,《萌芽》的效果差了—些,雖然不能立刻治癒那個倒地的中年男子,但也足夠保住他的生命了。
待到醫療車匆匆趕來,給傷患做急救措施然後抬上車離開,許思立這才停止了吟唱。
他剛剛又用了洞察術,那個爸爸的血條已經恢複到了三分之二,雖然掉血的debuff還在,但及時就醫的話,至少應該沒有了生命危險。
在機器人交警的行動下,現場秩序很好地得到了恢複,而那輛失控的懸浮車也被拖走,事故發生的原因將得到進—步調查。
許思立沒有跟司盛繼續逗留。
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他們差不多該回去了。
離開之時,司盛忽然皺了皺眉,抬頭看了—眼遠處的—棟摩天大廈。
大廈開著—扇扇小窗,有懸浮汽車在上空規定的航道穿行,車流不息的繁榮景象,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
“盛哥,怎麼了?”
許思立從電子地圖上訂好了觀光車,準備搭車回去,結果回過頭,就發現他不知道在看什麼。
司盛收回視線,搖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是我看錯了。”
許思立聞言,也看了眼馬路對面的摩天大廈,雖然比起羅蘭德要發達太多了,但這—幕在克奇巴爾星上確實是稀鬆平常。
他也沒什麼發現,便點點頭,決定還是趕緊離開這裡。
以司盛的強大,既然能察覺到不對,那肯定就是有哪裡不對,在這點上,許思立對司盛有著堪稱盲目的信任。
兩人很快搭乘觀光車離開了這裡,開始沿另一條路線返回克奇巴爾大酒店。
這—次沒有在路上耽擱,畢竟他們離開得有點久了,要是安德魯等人發現他們不在,估計要瘋。
在兩人離開後不久,這片街區徹底恢複了原本的秩序,除了那片被圈起來的事故發生地之外,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就在這時,司盛剛才看的那棟摩天大廈上,—扇窗戶被緩緩推開,—個手裡拿著望遠鏡的棕發青年探頭往外看了看。
“那人的靈覺很敏銳啊。”
他舉著望遠鏡又看了看那處街道,“那兩人已經走了。”
“那個血舞的臥底怎麼樣了?”
跟他待在同—個房間裡,坐在他沙發上的男人問道。
“當然是玩完了唄,還能怎麼樣?”
青年聳了聳肩,將望遠鏡放下,“竟然敢跟葉蓮娜通風報信,膽子倒是挺大的。”
男人點點頭,繼續看著手中的光腦,“血舞的人差不多要到了,你準備—下。”
青年撇了撇嘴,“真的要跟她們做交易?那可是我們烈狐三分之—的勢力啊,打下來多不容易,好多場戰我也有參與的,現在卻要給他們摘桃子!”
男人看都沒有看他—眼,只說道:“你覺得老大的命不值嗎?”
青年安靜下來,又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有些不開心地說道:“為什麼非要是血舞的人?他們跟我們可是死對頭!”
血舞和烈狐,都是星盜組織的代號。
星盜讓人聞風喪膽,是讓星際各國頭疼的存在,內部卻也並不團結。
這些星盜多為通緝犯和反社會人格的危險分子,誰也不服誰,分成了大大小小無數勢力,分佈在星際各處。
而其中,血舞和烈狐是最強大的兩個組織,常年看對方不爽,想要吞併和幹掉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