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說完,白行止的聲音也低了幾分,垂著頭,看著自己的傷,只是嗤笑了一下自己。
雷益正聽的起勁,就又問道:“說啊,繼續說啊。”
白行止自嘲的笑了一下,回道:“沒什麼了,一個傻子的故事罷了,你就知道,四公子對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小偷就好了。”
雷益見他不想說,也不好繼續問,但安慰道:“別這麼說,如果他對你印象不好,就應該直接殺了你,應該不會把東西都給你吧”
白行止也沒多想,起身就要走,回道:“好了,我知道了四公子沒事,那就好了,我還是回去吧,其實四公子對我,只是可憐我罷了,我知道的,賤民一個,賤命一條,沒什麼要緊的……”
雷益把他推坐在床上,回道:“走走走,走什麼走,今天吃完飯再說,你要是執意要走,我也不攔你,起碼吃了今天這頓飯再說。”
雷益沒理由一定要留下白行止,每個人是去是留,那是人家的權利。
直到晚間。
晚風微涼。
雷益在自己的帳篷裡,從系統那邊準備好了飯菜,熱騰騰一大堆都是陳無妄平時喜歡吃的。
反正他們都沒吃過,只要陳無妄喜歡,別人不願意吃就少吃,ho care~
圓桌之上,都是精美的菜品。
只等著陳無妄把幾人叫進來就好了。
小白自然是率先進來的,已經快一天沒吃什麼,小白的臉又在月光的襯託下顯得格外有些慘白。
雷益見他過來,急忙邀請,今天這頓飯,必然讓你們各個叫好~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說來說去。
不多時,陳無翔獨自走了進來。
他身穿一身亮甲,不屑的看著雷益和白行止,高傲孤冷的姿態,確實讓人有點害怕。
白行止見到他的第一時間是低下頭,雙手夾在腿間,大氣都不敢喘。
陳無翔也微皺了一下眉頭,見到白行止傷勢沒事,暗嘆雷益確實有幾分手段。
雷益見到他進來,問道:“無妄呢?”
陳無翔拽了幾下後背的白繩子,打算先把鎧甲脫下來。
嘴上對著白行止喊道:“喂,過來把我鎧甲脫了,沒看到我回來啊?”
白行止害怕的從座位上起身,顫顫巍巍的走了過去。
他從後面輕解了幾下之後,厚重的鎧甲便從陳無翔的身上脫離。
他緊蹙著眉頭,那鎧甲實在太沉,自己有點抬不動。
陳無翔對著雷益回道:“沒看見。”
又對著後面喊道:“趕緊的,別磨磨唧唧的,脫個鎧甲這麼慢,你是第一次弄嗎?”
白行止被嚇了一跳,狠咬著嘴唇,艱難的托起那個上衣甲冑,吸了吸鼻子,踉蹌的走到人形木樁旁搭了上去。
雷益起身便走了出去,心中也是對陳無妄的一頓審判:臭弟弟,怎麼回事?不是告訴你了,你怎麼還沒到?我現在說話都不管用了是吧!
屋內,白行止低著頭,陳無翔定定的站在一邊,他早就習慣了白行止給自己脫鎧甲。
白行止解開最後一件後,剛搭在人形木樁上。
有陳無翔在的場合,他甚至不敢去坐。
只能低著頭,捏著手,傻傻的站在一邊。
陳無翔抬手捏住他泛白的手腕,一把把他拉到胸前,白行止的衣襟,也被陳無翔相當粗暴的直接扯開了。
白花花但卻傷痕累累的的纖弱肉體,就在陳無翔面前一覽無餘。
隨著慣性,他直接摔在了陳無翔的懷裡。
他被嚇得想要後退,可是他害怕他的威勢,嚇得整個人都縮在他的懷裡,眼裡的淚花瞬間湧了上來。
咬著嘴唇,央求著:“四爺,嗚嗚嗚……我錯了,對不起……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