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陽光依舊是明媚無比,紅姨也早早的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現在她的尋歡樓,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小地方能比的了,前院三層,後院五層,還有別院兩座。
後院寄養著孩子們,中間用了許多東西攔住。
來這裡的客人多半也不是什麼好人,所以為了保護孩子們,她還是設了防。
酒樓裡,鮮紅的柱子配上美姬的琶音,靡靡之音充耳醉人。
“哎,美人,陪大爺來一口啊~”
“哎呦,爺說的這是哪裡話,一口怎麼能夠~”
屋內,千嬌百媚的魅音也是讓人紙醉金迷。
噗通!
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紅姨還在招待著賓客,聽到外面有動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本著工作的態度,還是趕緊迎了出去。
就在她走的時候,只聽外面的人喊道:“來人啊,今天把這裡都給我砸了!”
紅姨心中一驚:這雷益莫非又來砸了?上次還說要殺了我,現在又來,恐怕自己在劫難逃了。
嚇得身體有些哆嗦,本能的想著先去後院護著孩子們。
還沒等走,朱紅的大門便被一個壯漢拿著大砍刀一刀劈開。
紅姨見那人不似雷益,起碼身形不像,就又折身返了回來。
一個臉上依舊是一個大痦子的男人身後跟著一群打雜的家丁。
家丁的背後,則是幾名看上去身形修長的獵魔人士。
想來是保護前面這些人的。
至於最前面那人,更是滿臉橫肉,看上去就不好惹。
紅姨見來人是張員外,立馬把臉上堆滿笑意,徐娘半老的聲音趕緊對著他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貴客前來,我竟沒出去遠迎,實在是我的錯,我的錯,大爺今天的酒菜,我紅姨包了……”
還沒說完,那張員外便開口罵道:“我兒子來你這裡玩,打的不成樣子,我昨日才到家,就聽到了自家婆娘說是在你們這裡挨的打,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公道,我就拆了你們這新家。”
紅姨一手上前,拍著胸脯說道:“張員外這說的是哪裡的話?貴公子來我這裡是不假,可是並非小女子可以欺負的啊,當時有很多人都在場,員外您還要明察啊。”
“明察?據我所知,就是芳芳那個臭婊子幹的,你當我不知道?”張員外顯然不吃這一套,他怒氣沖沖的便進了門。
門裡的眾人哪裡敢惹他,至於說是芳芳打的,誰都知道那芳芳是一嬌柔女子,哪裡打得過你家那惡人兒子?
張員外可是不管,他知道這紅姨得了陳家的錢,蓋了這不過二十萬兩銀子就能蓋的樓,今天起碼能要到五十萬兩才能罷休不可。
紅姨見他說芳芳的事,心中氣憤卻不能發怒,只能忍著說道:“大人,您是知道的,您也算是常客了,芳芳是小女子,哪裡能……”
張員外一點不客氣,一腳就踢倒了身邊的桌子,芳芳怎麼可能把他那寶貝兒子打的狗血淋頭,摸門不著?
當然是要錢才是正理。
他自然也不會由得紅姨在那裡解釋:“你覺得我信嗎?我說是芳芳打的就是她打的,去,把她給我叫出來。”
樓上的芳芳自然也聽到了外面的話語,她早就嚇得魂都飛了幾個,整個人癱軟的坐在欄杆處,一雙媚眼兩行清淚。
她顫顫巍巍的扶著欄杆,也不打算讓紅姨為難,只能緩緩的從那邊往這裡趕。
紅姨見芳芳弱柳扶風,上次被張惡霸打的傷現在還在,可是為了生計,她也不得不出來繼續賣藝。
原本在樓上彈得好好的琵琶,現在突然被張員外點到,只能懸著心,忐忑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