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
“海洋在憤怒,王在痛苦。”
這是一場不需要爭論的戰爭,海洋以壓倒般的勝利將渺小的人類連同那脆弱的文明殘喘的脖頸扼殺,在萬物的誕生之源面前,所有的計謀都失去了意義,所有的武器都變成了破銅爛鐵,一切都該結束了。
瀾卻突然停下,忠誠的海水小心翼翼地包裹著一團陰影捧在祂面前,瀾顫抖著拔開水流,看著無精打彩的黑色團子,緊緊抱著。
祂親愛的、無所不能的阿戈爾斯,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瀾赤紅的豎瞳盯著,痛苦地低下頭,緩慢而莊重地親吻虛弱的阿戈爾斯。人魚的吻禮,是自我怨恨,是內心的痛苦,亦是誓言,一切都會隨著海洋的入侵而消失,包括傷害祂的人類。
“瀾,清醒點!你要怎麼給半隱交代!”
瀾只是呆愣在原地,輕輕撫摸著黑團子,在每個下雪的夜晚,半隱都會站在陽臺上仰望沒有星星的夜晚,祂也會像這樣輕輕撫摸瀾的臉龐,告訴瀾祂未來的想象,那是荒謬的和平,是不可思議的浪漫。
祂會倚著欄杆,任由風雪吹刮發絲,笑著對瀾說“這裡不是人類的家,對於人類來說這只是一次漫長的旅行,總有一天他們會回到地球,這裡將會再次寧靜。”
遠處的水停止漫延了。白深意仍緊皺著眉,海水並未倒退反而靠挨著築起高高的水牆。
“會長!有個影片你看看。”畢洪播放網上瘋傳的影片。
影片中的水牆與城市群僅一牆之隔,水牆中泳動著許多的魚群,其中一個紅尾人魚看了眼拍影片的人指了指天上笑了笑,一看,天空已經被水布遮蓋,並且上湧的水布越來越厚,它在不停壓縮人類的生活空間!
人魚將阿戈爾斯抱在自己懷裡,如同以前半隱抱祂的樣子,祂看了眼直升飛機上還活著的 ahik人員。
“三天,交待。”話音剛落,便溶入水中,不見了蹤影。
心疼壞了的瀾一邊親吻懷裡的異種一邊遊向海底宮殿,祂略過一臉驚訝的辰,將半隱小心翼翼放到由硨磲做的床上。
“祂怎麼回事”
“嫋尾的毒素。”
“那老太婆醒了”
“不,是人類幹的。”
辰剛想嘲諷濫用職權的掌權者,卻突然想起什麼,大叫道:“嫋尾家的毒素不是用一次少一條命嗎人類從哪裡獲得的!”
瀾緊皺著眉,將大呼小叫的辰趕了出去,祂現在根本沒時間想這些破事,祂只想讓自己的愛侶快點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