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玩累了,一人一犬都攤在地上。
“當初的冬天可比這冷,為了不凍死,我就和你們一起團著,我總是被圍在裡面,而你總是守在最外面。你說啊,星星,日子怎麼就變得這麼好了呢?”好的像是童話故事,真的不是幻想嗎?還是說這是天堂?
星星不停拱著她的脖頸,它仍然認為那裡像從前般需要取暖。
“真的是啊一一”
話還沒說完,便被興沖沖奔跑過來的大白狗打斷。漪看著狗嘴裡吐出的鳥兒,便知道又是彪哥,小聲“啍”了聲,便將濕漉漉的鳥兒帶回房子,上面的房間是不敢帶上去的,只能到地下室裡去。
當初拐來的異種在經歷過極不合理的喂藥後,還是憑借強悍的身體素質挺了過來,只是聲帶像被撕裂了,嗓子沙啞極了。
看到那個人類與異種的混合體來了,祂強忍著挺直腰板,不願將自己的弱小展現出來。
漪翻了個白眼,暗罵聲“sb”,極為不客氣地將那鳥丟給鳶尾。
對方遲疑地拎起瑟縮的鳥雀,遲疑地問:“這是食物”
“好好養著,別給我吃了。”
鳶尾的蛇尾搖了搖,有些生氣於這混合體敢用這樣的語氣同祂說話,可想到那無解的異能又悻悻地答應下來。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再說吧,反正你現在只要離開我這一步,只有死路一條。”
“你敢保證你這絕對安全”就算漪端著自身是生物科技的把柄,但怎麼保證人類不會玉石俱焚?
”那群人膽敢進入這裡一步,我便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絕對防禦,別說抓我了,我隨隨便便拿把菜刀便能闖入ahki總部。”
漪漫然道,她並不介意展示自己的自負,因為【全然之物】完全保證了沒有任何存在可以近她的身。
將鳥雀安置好後,她上樓打算叫外面的狗崽子們回家吃飯,一開啟門,一封信便出現在她面前。她皺著眉,最近那些莫名出現的紙條都被她放火堆裡了,怎麼?還來
出手意料,當她拿起那封信,看清楚寄信人時挑了挑眉,這不是“不承認她”的兩位大異種嘛,怎麼有閑情雅緻給她這“不被承認”的混合體寫信呢
她心情頗好的開啟信,看完後便有了些糾結。
這封信是阿戈爾斯寫的,對方先是為之前的失禮致歉,又示意她房子附近出現了“黑鬥蓬的人”,表示對她的關心,以及詢問她是否需要幫助,信件附帶一個由黑色血跡構成的法陣。
那是阿戈爾斯留下的禮物,漪可以透過這個法陣前往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包括異境。
阿戈爾斯並沒有動搖,祂仍然選擇和平,但祂承認她,不管她如何決擇自己的身份,阿戈爾斯和海洋都將提供庇佑。
“來的真不是時候,早幾年就行了。”
她想了許久,終究還是留下了這封信和那個轉移法陣。
下雪了,她要快點將那些崽子們喊回來。”
高聳的山林中,清瘦的青年被迫圍著厚圍巾,說實話,沒有必要,阿戈爾斯不會因為這點風雪就生病,但人魚樂於打扮自己的伴侶,半隱便隨祂去了。
“把最後的標記點弄好,我們就回去。”
人魚讓一小圈水流注入地下,完成最後的標記點。雖然漪絕對不會讓祂們幫忙,但終究放心不下,做個標記點,防止那個黑鬥蓬又來,為了防止誤傷他狗或他貓,瀾特地讓水流鎖定於陌生人員。
“走吧,回家吃魚。”
“grting,gring,你抱我,我累了。”
“你啊一一 好吧。”
黑色的陰影淹沒祂們,浪潮之後,只餘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