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德簡直哭笑不得,他的安安怎麼鬧別扭也這麼可愛,“要不要我請假陪你?”
約德甚至忍不住想,沒有人欺負,不必露宿街頭,被好好養大的陸安會不會就是剛才那一瞬間那樣,還是會鬧別扭,又有些貪玩的孩子。
畢竟他的安安才二十二歲。
“不麻煩你,我想在那裡玩一天,你工作本來就忙,難道也請一天的假?”
“那我放白特一天假,讓他陪你?”
“用不著,他這人悶得很,我不喜歡 。我一個人就好,還是說,你壓根不信我?”
“安安,你知道的,現在社會上的壞人很多……”
陸安冷哼一聲“還是不信我。”
陸安閉上眼睛,有些自暴自棄地說“我連孩子都有了,難道還能跑了不成?”
“好。”
約德明面上鬆了口,在第二天還是派了四個便衣在積木店的外的四個門盯著。
也是這一天,約德的辦公室又迎來了阮承。
與第一次一樣的站位,約德好整以暇地坐在價值不菲的檀木桌後,而阮承只能站著——約德甚至讓白特提前把待客椅撤走了。
這一次,阮承似乎依然是約德的手下敗將。
約德仍舊一絲不茍地研究檔案,似乎沒有察覺到面前有人。
直到阮承出聲:“文森特先生,好久不見。”
約德才抬眼掃了一眼阮承。
約德有些惡毒地想,那把火燒的還是不夠旺,只是在阮承臉上留了一塊疤。
就該把他燒的面目全非,眼睛燒壞,鼻子燒化,讓陸安一見到他就惡心,再也不去想自己與阮承之間的過往。
讓他永遠不敢出現在陸安面前。
“是好久不見,當然,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見。”約德停下手中的筆,冷淡道。
“加西亞永遠不會再回首都了。”
“你呢?什麼時候走?”
阮承笑得苦澀,“很快了,但是我來這裡,是想確認一件事。”
“什麼事?”約德先聲奪人,話說得很嗆,“不用說我也知道,你還是想問陸安是真心愛我嗎?或是,我是不是真的愛陸安?”
“陸安愛我,當時他親口說的,你不必懷疑。”
“你轉身向後看那面照片牆。”
整整一面牆,上面都是陸安的照片,陸安在家裡專注擺弄機甲的照片、陸安低頭看書是照片,陸安生日時吹滅蠟燭的照片……不勝列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