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德,我想問你一件事。”陸安忽然道。
“嗯?”約德笑著摸陸安柔軟的黑發,“安安要問我什麼?”
“當年你跟我說,阮承是蟲族暗殺的,這是真的嗎? ”陸安的眼睛黑得滲人。
“當然,安安不信我?阮承最好的時候,不過是一個機甲總設計師,一個小人物罷了,我有必要撒謊嗎?”
陸安盯著約德許久,“你最好不要騙我。”
“不騙你,安安。”約德捂住了陸安的眼睛,眼淚從他指縫裡湧出。
“安安,我知道”約德耐心地勸解道“阮承畢竟是你的親人,他出事,他受傷,你不好受。”
“可你不該懷疑我呀,我是你的丈夫,是你的親人,我怎麼會害他,讓你傷心呢?”
砰地一聲,執行在公路上的光車追尾了。
“對不起,先生。”司機滿面愧疚。
約德擺了擺手,他今天心情很好,只是說“我下去看看。”
追尾事故,明明是後車全責,可是奇怪地是,前車主人氣沖沖地下了車,在看到約德的瞬間,似乎像看到了什麼怪物一般,倉皇逃回車裡疾馳而去。
陸安搖下窗戶,看著不遠處倉皇逃竄的人影,雙眼被恨意染紅。
那個人,即使化成灰,陸安也不會認錯。
那是最近一直閉門不出,貪生怕死的莫楠。
……
“隊長,蟲族背信棄義,十四隊被圍攻了。”
“十四隊還在城外,開門救援。”陸安下意識就要下達命令。
為了配合作戰,戰隊中每個人的機甲通訊都相連,即使有機甲阻隔,隊員之間聯系依然很方便。
“可是……”菲利普是十三隊副隊長,對陸安的命令頭一次産生猶豫
“隊長,現在鳳凰城城門只有十三隊和十四隊,恐怕兵力不夠…”
“我們不如上報指揮部,請求增援。”亞利是十三隊中最年長的戰士,說話做事都極力求穩。
“哼,平常什麼好事都是十四隊的,出了事倒想起我們了?
要我說,就活該他們倒黴,平常疏於練習,現在連回撤都這麼慢,被蟲族逮到反攻機會,怪得了誰?
隊長,隊長,按照指揮部的指令,我們只管撤離就行。”貝克是十三隊中年紀最小的戰士,說話總帶著黏糊糊的鼻音。
陸安眨了眨眼,他知道隊員們在擔憂什麼,現在鳳凰城只有十三隊和十四隊仍未撤離,兵力極其有限,而從城外的打鬥聲來判斷,蟲族反攻的的軍隊應該不少。
十三隊如果現在出城門,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更別提,十三隊的大家平日裡就對十四隊頗有微詞。
他們不僅訓練懈怠,貪功冒進,十四隊的隊長莫楠憑著自己的背景搶了不少十三隊的功勞。
更何況,本次回撤確實是十四隊太懶散,自以為戰爭結束,吵吵鬧鬧,毫無行軍效率可言。
“我們……”戰爭即將結束,十三隊的隊員也該到了沐浴榮光,憑著軍功升職加薪的時候。
陸安不願意讓隊員們冒著生命危險為十四隊的錯誤買單。
可是莫楠這邊瘋了一樣地傳送通訊請求,陸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受了通訊請求。
“陸安,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我的父親是總理,只要你們救了我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們。”
“如果你們不救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十三隊的各位,平日裡十四隊有再多的不是,可我們好歹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求你們了。”十四隊的副隊長在傳訊中低聲下氣地求道。
“我的父親年近七十,只有我這麼一個獨子,母親老眼昏花,一直在等著我回家,你們就算不可憐我,也可憐可憐那兩位老人家吧!”
“隊長,要不……”
“我們開啟城門吧,隊長……”貝克年紀小,喜怒變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