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陸安覺得自己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七歲,長期緊繃的精神此時像斷了的弦。
陸安又成了那個七歲的陸安,只能怯怯地喊“阮承,阮承,救救我,阮承……”
門外嘈雜聲起,緊接著是大力的拍門聲。
兩個apha罵罵咧咧地開了門,隨即被踹倒在地。
陸安眼睛上的黑布卻沒被摘下。
嘈雜的人聲,毆打聲和槍聲混合,然後散去,只剩一片寂靜。
靜的可怕。
“走開!快走開呀!
密密麻麻的吻落下來。
陸安試圖反抗,卻被卸了一條胳膊。
“阮承,阮承……”
從約德進門起,陸安喊了十三聲阮承。
約德的憤怒此時達到頂點。
其實約德進門後坐在沙發上,看著跪在床上的陸安,已經心軟了。
他想,這次陸安已經吃到教訓了,自己不要再嚇他了,只要陸安求救時喊過一次他的名字。
可十三聲呼救中,沒有一次是約德。
他又想到了來的時候,市長呈上來的一份筆錄。
“你們是怎麼拐走oega的?”
“一年前鳳凰城之戰結束後,我在戰場見到了一張蟲族用來偽裝的面具。
心有執唸的人看到戴面具的人,會被面具迷惑,以為自己看到了心中摯愛。我們利用這張面具……”
約德當時自虐般打過去電話,“現在問他,當時我太太跟他走到時候,叫他什麼?”
“先生,您太太當時好像叫的是阮承。”
很好,阮承,摯愛之人。
因為這個摯愛,陸安差點被再也找不回來。
陸安,我必須要讓你好好地長個記性。
約德解開了陸安的眼罩,抱著神志不清的陸安出了房間,直接上了光車。
陸安意識逐漸清晰時,發現約德抱著他來到了一處靈堂。
那是陸安在鳳凰城親設的,擺著阮承黑白遺像的靈堂。
相框中阮承正對著陸安笑得燦爛。
“你帶我來這幹什麼?”陸安的眼神有些茫然,像剛睜開眼,眼裡還帶著層淚膜的奶貓。
“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