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德舉起那盞殘茶,一飲而盡,心滿意足地抱著陸安去了臥室。
“部長?部長?”陸安盯著沉睡的約德小聲喊道。
沒有反應。
他用力推了推身旁的apha,依然沒有反應。
他下了床,穿上衣服,輕手輕腳地離開臥室。
對方還給了他一個黑色的包。
包裡是一臺投影儀和一包apha專用的安眠藥。
投影儀在投了一段影片,很短。
影片的主視角那人坐在邊防部長約德的辦公桌對面,親口說要歪曲事實,把十三戰隊的功勞移給十四戰隊。
而約德聽到對面的話後,點頭同意。
影片播放完畢後,投影儀自燃了,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可陸安只覺得毛骨悚然。這麼長時間,部長對他的照顧,假意要為十三隊平反,全都是別有用心。
真正害十三隊聲名盡毀的兇手每晚就睡在枕邊,而他竟好滿心期盼兇手揭露真相。
太可笑了。
所以陸安跑了,趁著夜色孤身離開了別墅。
但他很快被抓了回來。
不是因為陸安曾經作為軍人的反偵查水平下降了。
而是他的發情期到了。
是的,帝國醫科大學的新藥真的很有效,陸安由beta轉換成了oega。
而今天就是他的發情期,陸安藏身的小巷子裡充滿白檀的香氣。
約德一想到那個畫面,就不住地後怕:“安安,你太胡鬧了!那個暗巷有很多流浪apha,如果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他們回把你吞的連渣都不剩。”
約德俯身咬著了陸安的腺體,注入了足量的龍舌蘭資訊素。
“不——”陸安字字泣血,“我恨你,約德·文森特,我恨你。”
“安安,沒有oega會恨自己的apha。”
白檀和龍舌蘭的氣息混合纏繞,apha和oega之間的羈絆,不言自喻。
這是命運最後一次眷顧約德。
他如願標記了陸安,陪陸安度過了他成為oega的第一個發起發情期。
陸安在發情期,會變得又乖又粘人,像是甜絲絲的牛奶年糕,和約德期盼的一樣。
陸安終於依賴他,需要他。就像他需要陸安那樣。
發情期後,約德給了陸安看了今日快訊,「經查明,鳳凰城之戰中,蟲族突襲,十三大隊拼死抵抗,並未……特此將十三隊英烈迎入公祭園。」
“安安,答應你的,我辦好了。”約德低頭摸了摸陸安的臉。
可陸安只是冷笑著放下平板:“其實什麼也不用查,只要用一點點的權力就可以肆意扭曲是非黑白了,是嗎?”
“安安,你要明白,世界是灰色的,哪裡有什麼黑白?”
“我心裡有。”
平日裡的陸安變得更冷淡了,有時候甚至一個月都不和約德說上一句話。
約德想改變這一切。
因此,文森特家族的古堡有了一場盛大而隆重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