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的時間,穆瑾楠僵直著身子靠著牆,已經將那死娘娘腔的祖宗八十代罵了百八十遍,又將自己的悲慘命運感慨了千百遍。
來到這乾昭國,她已經不止一次的感受到了命運的不公平了。
世上的人這麼多,為何受苦受難的只有她一人?
兒子莫名其妙的丟了;現在自己又莫名其妙的被一個娘娘腔陷害,身陷囹圄攖。
不曉得是上天看她好欺負,還是看到她受苦受難挺開心。
真是蒼天無眼,報應不爽,又或者是覺得她是可塑之才,覺得她可以擔當大任,所以“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穆瑾楠在心底激戰的正歡,石室的外面忽有腳步聲傳來。
正是從她方才進來的那條走廊中傳出來的償。
她馬上收起思緒,靜靜的聽著動靜。
沒多久,從密室門口處走進一個衣著樸素的婦人,像是僕人的打扮。
透過面前的櫥櫃,穆瑾楠看到她身上揹著一個包袱。
進到密室,她整個人不慌不忙,好像進了自己家裡一樣。
她走到正對穆瑾楠的那個方向的牆壁上,伸手一拉。
牆壁上面奇蹟般的被拉起來,竟露出來一模一樣的牆壁。
那牆壁上面刻了一些壁畫,佔了牆壁的一半,看不清畫的什麼,似乎還沒有完工。
穆瑾楠看了半晌,恍悟。
原來,罩在牆壁上的,是一塊跟牆壁一個顏色的布。
而那塊布的作用,就是為了遮住那副沒有完成的壁畫。
婦人站在壁畫跟前看了一會兒,伸出手緩緩的撫摸著,好像撫摸自己最心愛的寶物一般,似乎感慨良多。
良久,她從揹著的袋子裡掏出了一把刻刀,認認真真的在上面刻著,繼續那個似乎已經持續了好久的浩大工程。
穆瑾楠被放在角落裡動彈不得,只能遠遠的看著,雜七雜八的想象著。
除此之外,還在心底腹誹幾句——這解憂城真是個千奇百怪的地方,裡面還有太多千奇百怪的人。
開始是那個為了執念連命都不要的明峰;
然後是有神秘人拿賤寶要挾她來解憂城弄什麼變態的解憂城主的腳趾頭;
再然後解憂城主居然讓人關在地牢中,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還有那個該死的狐媚男子,不曉得來這不知道藏有什麼秘密的密室中找什麼東西;
如今又多了一個在這密室的牆壁上面刻著壁畫的婦人……
總之,這解憂城中充滿了詭異啊!
光這間密室就來了那麼多人,藏了那麼多的秘密。
就在她感慨今日來密室中的人太多時,外面的那道走廊上又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
正站在牆壁跟前作畫的老婦人忽然受驚似的,馬上收了刻筆,抬手一揮。
“呼!”
壁畫外面那層用簾幕造的假的牆壁驟然間恢復原樣,而下一刻,老婦人一閃身,躲進了就近的床榻後面。
“咚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臉上帶著鬼怪面具的男子走進來。
他身上的衣服很有意思,左邊是黑色的,右邊是大紅色的,正好跟之前那個右護法所穿衣服左右兩邊的顏色相反。
穆瑾楠猜測,既然有個類似穿著的人叫做“右護法”,那麼這個穿著跟右護法相反的人,就應該是“左護法”了。
好吧!
穆瑾楠禁不住要翻白眼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