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穆瑾楠朝籠子裡的畜生小聲訓斥了一下,沒想到它根本不害怕。
穆瑾楠兇惡地瞪了那怪物一眼,又抬眸惡狠狠地瞪了剛剛推他的那人一眼。
逼不得已,還是將火氣壓了下去。
“志陽你大膽,本王不是讓你老老實實待著?誰讓你來這乾坤殿中?”
攝政王封泊天暴怒的說完,看看地上跪著的穆瑾楠,臉色微微一變。
“皇叔!”
封志陽靠近封泊天。
“這個女子趁皇叔離開,居然潛入房中想要偷取我風怒國的寶貝。本太子也是為了皇叔討回公道,所以,特地將這個毛賊帶過來。”
“奧?原來是個賊!”
封泊天充滿算計的一笑。
忽的抬頭看向上面龍椅上的君墨塵,道:
“皇上,真沒想到,乾昭國會有這樣大膽的賊人,竟然偷到本王的頭上,真是不自量力。不過,皇上,本王初來乾昭國便遇到賊人,難不成做賊是貴國的風俗傳統?”
一席話,馬上讓皇帝君墨塵變了臉。
這個封泊天,越來越挑釁了,故意讓他這個皇帝難堪,讓他們乾昭國難堪。
他帶著怒氣的眸子狠狠瞪了穆瑾楠一眼。
本來大殿中無人識得籠中的動物,已經讓他下不來臺,可如今風怒國太子突然又揪出一個毛賊,直接上升到了對整個乾昭國君民修養的羞辱與質疑上面。
封泊天的話,是何等的侮辱?
“王爺請放心,我乾昭國的賊子,按照我國律法,自然會讓其受到嚴厲的處罰!”
君墨塵強壓住胸口的火氣。
“來人,將這名賊人押入大牢,等候刑部發落。”
“慢著!”
大殿之外候著的侍衛還沒有到,攝政王封泊天忽然抬手阻止。
“皇上,這賊人膽大妄為,居然敢偷到本王的頭上。本來乾昭國中無人曉得本王帶來的這動物已經丟了皇上的臉,如今這賊人卻讓皇上再次顏面無存。皇上是不是應該從重處罰呢?”
這句話,字字都是諷刺,令君墨塵的怒氣更重了些。
“王爺,這國有國法,朕要懲罰一個賊人,當然一切要按照律法行事。在我們乾昭國,可能跟風怒國不太一樣。對待犯人,如果懲罰過輕過重,都不好。所以,這賊人交給刑部處罰最為合適。”
君墨塵完全不理會封泊天的提議,倒是這句話,令他心裡面稍稍暢快了些。
因為,他看到封泊天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
他這句話,有意在諷刺風怒國法不嚴明,罪刑不相當,說的更深刻一些,意在指風怒國的掌權人昏庸、亂用刑法、有失公允。
“皇上!”
看到自己皇叔被氣得變了臉色,封志陽心頭一喜,知道是自己施展才華的時刻了。
他上前一步,虛虛抱拳道:
“皇上,本太子將這毛賊捉住的時候,她早已經招供。說是靖王爺派她來偷我們風怒國的寶貝。皇上既然說律法公允,那麼,王子犯法庶民同罪,皇上是不是應該嚴懲這賊人的頭呢?”
一句話,立刻讓君墨塵稍稍緩和的臉色再度陰沉了起來——他有些下不來臺了。
自己的話,沒想到會將自己親兒子也給牽扯進去。
似乎,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片刻之後,他忽然看向地上趴在籠子跟前的,正跟裡面的動物大眼兒對小眼兒的穆瑾楠,怒道:“大膽賊人,竟敢汙衊當今靖王爺,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