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神遊太虛,門外,一個熟悉的女聲忽的傳進她的耳朵。
“老天!真的來了一頭討厭的蟲子,打攪老孃睡覺。”
穆瑾楠睜開眼睛,氣惱的罵了一句。
一個翻身,“軲轆”從樹幹上翻了下來。
這個熟悉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她同父不同母的三妹妹穆瑾環。
她這個妹妹,跟那個姐姐穆瑾蓮一副德行。
從小就嫉妒穆瑾楠,一直針對她。
從前老穆王在世的時候,她們還收斂些。
後來老穆王過世,她們認為穆瑾楠沒有了人撐腰,一下變的肆無忌憚、變本加厲。
從她生賤寶的那一刻起,她們就開始對穆瑾楠冷嘲熱諷。
迄今為止,已經五年多了。
那些嘲諷的話,多半是說她穆瑾楠不守婦道,不知廉恥,未婚生子……之類的。
“哎,真是吃飽了撐得!那我就陪你玩兒玩兒!”
穆瑾楠鄙夷的哼了一聲。
她大抵能猜得到。
自己這個好心的三妹妹來此的目的。
同穆瑾環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衣著華麗、相貌不凡、但是滿臉傲氣的男子。
此人姓錢,名宏,是允京城最大錢莊老闆的獨子,更是穆王府三小姐穆瑾環的未婚夫。
錢宏家是開錢莊的,還是允京最大的錢莊,自然家財萬貫。
今日他跟著來穆瑾環來,明顯是為了嘲弄穆瑾楠。
帶著未婚夫來,是為了嘲諷穆瑾楠沒有男人;
帶著這麼有錢的未婚夫,更是為了嘲諷穆瑾楠在穆王府不受待見,窮的叮噹響。
“呀!三妹妹,三妹夫,真是‘貴客’啊!今日兩位怎麼有空過來呢?”
穆瑾楠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臉上的笑容堆的那叫一個誇張。
更準確的說,那誇張背後,是某種賤賤的笑容。
“奧,是這樣的!”
穆瑾環搖著手絹,扇著風開口了。
“二姐姐,錢公子陪妹妹我去金龍寺上香,在那裡為妹妹我求得一串開過光的純金的佛珠項鍊……”
她頓了頓,輕聲一笑。
“二姐姐,不瞞你說,我這兩日一直掛在脖子上。可是今日錢公子送我回穆王府,不知怎的,我一摸脖子,忽然發覺那串純金佛珠項鍊不見了。所以——”
穆瑾環忽然奔到穆瑾楠跟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二姐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讓錢公子過來,陪我找找看看,有沒有掉在這裡。”
“來我這裡找你的純金佛珠項鍊?”
穆瑾楠將她的手不動聲色的推開。
“三妹妹,我怎麼聽著這話有些……嗯……好像有什麼內幕呢!”
她忽的一笑,繼續道:“三妹妹啊,我想那會兒我應該不在家,你戴著你的純金佛珠項鍊來我這裡做什麼?”
“啊……我……我……我是來……”
穆瑾環忽的被她一個問題別住了。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過來過,更沒有戴著那所謂的純金佛珠項鍊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