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所有的親人都死了,所有最親最愛的人都永遠的離開了……
她想像不到,這樣的悲劇究竟有多麼痛徹心扉;
她想到不到,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獨自活在這個世界上,究竟承受了多麼大的痛楚;
她想象不到,承受這麼大的痛苦還沒有變成行屍走肉的人,內心究竟有多麼強大……
啞伯什麼示意都沒有。
他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顫抖著雙手將麻袋重新背在身上,轉身,緩緩的邁開了步子……
那蕭條的背影,卻寫滿了痛苦與絕望。
“娘……”
看到穆瑾楠良久沒有動彈,賤寶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胳膊。
“你不要自責,啞伯他好像沒有怪你!”
這其實是第一次,賤寶從他孃的臉上看到了認真二字。
從前,在賤寶的心目中,穆瑾楠一直都是吊兒郎當的模樣。
對什麼事情都是一副不認真的樣子。
某寶不否認,有時候看到他都想將自己的娘痛扁一頓。
但今日,他發覺他應該是弄錯了!
他娘其實是個知錯能改的的好孃親。
“我知道的,我剛剛的行為有多麼傷人!”
穆瑾楠嘆口氣,“走吧!我們回家!快些離開這個地方,讓啞伯好好跟他的親人們敘敘舊。”
“奧!”
那一大一小的背影消失了,巷口另一個拐角處,終於緩緩地走出那個扛著麻袋的灰衣老者。
他望著穆瑾楠消逝的背影,蒼老幹枯的眼角,再次擠出了淚水。而他滄桑的臉上,那痛苦之色,自始至終都沒有消散。
穆王府的今天,註定是個不平靜的日子。門外一片蕭條,門內鬼哭狼嚎。
院子裡,更集結了無數的和尚道士,做法的做法,唸經的唸經。
衣著各異,乍一看,總有種一團糟的感覺。
另外還有一群人,穿著白褂子,帶著白孝帽,披在肩膀上,搖頭晃腦的大哭著。
這些,都是穆王府中的下人們。有男人也有女人,在今天這個日子,他們全都被責令此副穿著,只為那場隆重的法事。
然而,這場法事看似隆重,實際上蹩腳之極,與真正的做法安撫魂靈格格不入。
首先,這法事應該井井有條,不該和尚道士一團亂;再者,讓這麼一群下人們在這裡鬼哭狼嚎的實在是有失體統。
如此作為,哪裡是讓死者安息,分明是想讓已經安息的魂靈詐屍!
嘈雜的下人群裡,不乏有些魚目混珠之輩。
就算是摻在裡面假哭哇哇叫幾聲他們都懶得做,而是幾個人扎堆,嘰嘰喳喳的談話——
“兄弟,老穆王都死了這麼多年了,從來不見咱們穆王爺做什麼法事,怎麼今日忽然搞得這麼匆匆忙忙?”
其中一個嘴碎的下人,神神秘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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