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子一懵,連忙上前檢視,撩開帷幔,看到裡麵人的面容時,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師妹?!”
三弟子怎麼也沒想到,師妹竟然和師尊躺在一張床上,想到此刻又外人在,她又連忙噤聲,放下帷幔,用身體擋著,微笑著說:“月華尊主,請移步殿外。”
裴玉君好不容易製造了這樣的機會,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她不顧對方的阻攔,手臂一揮,把她掀到旁邊,撩開了帷幔,嘴上說著:“你剛剛不是說你家師尊白日不回寢殿嗎,這又是怎麼回事。”手上卻掐了兩訣,昏迷中的唐璟和溫明玉相繼清醒。
唐璟故作剛醒來的樣子,坐起身,在看到眼前的情況,隨時驚了一下,但面上依舊保持高冷仙人的人設,“這是?”
溫明玉嚶嚀了一聲,也睜開了眼,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帷幔,她起先有些懵,接著一側頭就看到屋內的月華尊主和三師姐,她嚇的立刻清醒了,坐起身,手按到一隻冰涼的手,她扭過頭就看到身後的師尊,驚得從床上下來,“師尊?”
裴玉君沉著一張臉,呵斥道:“靈禹宮主,你竟然拉著徒兒做出此等罔顧倫常之事,你讓門主怎麼看,你讓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們仙羽派,你簡直荒唐!”說完一揮袖,負氣的走了。
最後寢殿裡只剩下師徒三人。
三弟子遲疑道:“師尊?”
“你先下去吧。”唐璟揉了揉太陽xue,來到桌邊,給自己到了一杯水。
溫明玉到現在還是懵的,但更多的是驚喜,只要一想到自己剛剛醒來,自己和師尊躺在一張床上,她就竊喜不已。
“師尊,我們……”溫明玉在她對面坐下,雖然是驚喜的,但她們兩人是如何躺在床上的,她還是想要弄清楚的。
唐璟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原著裡,蘇晚秋吃了小徒弟拿來的桃花酥,是真的暈了,等反應過來時,藥早已經在體內擴散。
而她是一早就有準備,自然沒有中計。
但現在劇情是不可逆的,她也只能按著原著走。
很快,靈禹宮主和小徒弟白日在寢殿裡的訊息,猶如蝗蟲過境般,席捲了仙羽派,也驚動了步青門主,很快,唐璟就被召喚了。
此次過去,她自然知道會發生什麼,而殿內其他弟子也知曉。
溫明玉到現在才知道緊張,“師尊。”
唐璟沒有看她,撩起衣袍,跨出門檻出去了。
“蘇晚秋!”步青厲聲道。
殿內坐了一眾人,皆是各殿宮主,此刻大家臉上有漠視,有複雜,也有幸災樂禍。
而這幸災樂禍之人,必然是蘇晚秋的死對頭——裴玉君。
只不過她這幸災樂禍的表情隱藏的很好,在座的人都沒有發現。
唐璟跪在殿中,不反駁不辯解。
坐在上位的步青急的不行,但下面坐著一眾宮主,她也不能藏私心,可蘇晚秋是眾殿中她最為看中的人,也是最為信任的人。
她並不相信對方會和弟子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是這事有人看到,而且現在派中上下都傳了個遍,此刻她如果不拿出點態度出來,必然會引起上下議論,輕則失了,重則,門派也會潰散。
步青眼底忍痛道:“蘇晚秋,你可知罪!”
“不是明瞭的事嗎?”裴玉君看門主的表情,直截了當的說:“當時我去找靈禹宮主,可是親眼見到她和自己的小徒弟睡在床上的。”
步青眼皮一跳,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好。
而其他平時和蘇晚秋很是親近的人,此刻卻紛紛跳了出來,“晚秋決定不是這樣的人。”
“誰不知道你裴玉君一直看不慣晚秋,這幾百年來,她何曾去過一次靈禹宮殿一次,這次怎麼這麼巧?”有位宮主極其冷靜。
裴玉君腦子一轉,很快想出對策,“也許她以前也有過,只不過沒人看見罷了。”
“裴玉君!”另一宮主大聲斥道:“晚秋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你休想在這裡汙衊。”
“是真是假,她本人最清楚不過了,有本事讓她來說。”裴玉君把矛頭指向了殿中之人。
反正事情發生了,蘇晚秋再怎麼反駁也沒有用。
唐璟擰眉道:“晚秋確實和徒兒躺在房中,但……”
“看看,看看,她承認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說。”裴玉君立刻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