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聲對小剛說:“哎,小剛啊,歷史又在重演了。當年的奉天事變咱可都還記得清清楚楚,打著什麼鬼名號,掛羊頭賣狗肉的事兒,咱們可沒忘。”
“對喔,”小剛這會兒也找到了剛才嚇掉的扳指,樂呵呵的擦了又擦說:“老彭,這東西你瞧瞧能賣多少錢啊?”
我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心說小剛啊小剛,你丫就不能爭氣一點嗎。你拿著又跑不掉,出去後有的是時間研究這玩意兒,現在這不是拆我的臺嗎。
“這個應該叫翠綠祖母,這上面的龍血鳳紋,完全是天然形成。”趙子墨推了推眼鏡說:“能戴著扳指的人,恐怕來頭不小,至少也是古滇王身邊得寵的妃子,是個不可多得的寶貝。”
“好了好了,”玫瑰打斷道:“那邊的通道已經打通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被小剛這麼一鬧,我這會兒也沒了批判趙子墨的理由了,小剛這表現得也太像個倒斗的了,這小子要反咬一口過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和柳倩解釋,她最恨的就是盜墓賊了,我可不想人設崩塌。
一行人跟著玫瑰出了墓室轉向另一邊,就見四個外國人正站在外邊兒朝牆角一個洞口處張望。見了玫瑰過來,其中一個說道:“威廉先進去了。”
玫瑰點點頭說:“好,我們跟上。”
我瞧了瞧這幾個外國人對玫瑰低聲道:“他們就這麼幾個人了?”
玫瑰點點頭說:“他們遭遇到了蛇群的襲擊,就這幾個人倖存了下來,其餘的全部陣亡了。”
聽到這裡,我心中叫好。看樣子這批外國人的團隊就剩下五個人了,那個趙子墨幾乎可以不算進去。我估計柳倩一個人都能打三個趙子墨了,只要找到機會把他們的槍給奪下來,奎雄的槍法一個人擺平兩個肯定沒問題,更何況還有長期打氣球百發百中的小剛了。
牆上的洞可以說是我遇到過為數不多的盜洞裡打得最爛的一個洞,從外面看起來還以為這洞非常大,其實進去之後還要彎著腰前進,有些地方稍不注意就會磕著碰著,實在是難受。
走了一陣,突然前面的人停了下來,嘰嘰咕咕的說了幾句洋文,也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我轉頭問身後的柳倩:“聽得懂他們說的什麼不?”
柳倩哼了一聲說:“現在想起我來了?”
說完還是解釋道:“他們說前面有東西……”
正說到這裡,突然一下最前面的外國人大叫一聲,我前面的玫瑰轉過身推了推我說:“快,往後面退,退出去。”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一邊退,一邊兒問道。
“我也不知道,先退出去再說,前面應該是死人了。”聽了玫瑰這話,我也不敢怠慢,趕緊往後面退。這洞中狹窄,根本無法轉身,只能往後面一步步的退,稍微步子退大一點,就會踩到身後的柳倩。一時間急得我滿頭大汗,好在那一聲慘叫之後似乎並沒有發生別的事情,退了一段距離後,柳倩突然停了下來,我毫無察覺一下就撞到了她懷裡。
“你怎麼不退了?”我問道,說完我朝著身後大喊道:“小剛,你小子又搞什麼名堂,快退啊。”
“沒,沒路了。”小剛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嚥了口唾沫說:“什麼沒路了,那麼大個洞,它還會長回去不成?”
“真的沒路了,退不了啦,不信你問老奎。”小剛喊道。
我當然知道小剛沒有說謊了,在這種事情上他還不至於無聊到開這種玩笑。只是想不通,咱們剛才進來的路怎麼就突然沒了?是被堵上了還是怎麼了,也得有個說法啊。
正想著突然感覺到柳倩往我身上靠了靠,柔軟的身體都已經貼到了我後背上,接著就聽小剛咋咋呼呼的喊道:“快朝前面跑,快點。”
我大吼道:“又他孃的怎麼了,小剛你們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是頭髮,好多頭髮,這些東西把洞口給堵住了,還他孃的會長啊,快往前面跑,都纏我腿上了。”小剛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著,情況緊急雖然看不到後面的情況,但聽小剛的腿都被纏住了,那樣子肯定不好,連忙又推著玫瑰往前面走。
我估摸著等出去了,我估計就該成駝背了,佝僂著的腰和脖子痠痛得讓我都快抽筋了。這還不是最難受的,更難受的是一股燒焦的糊味兒夾帶著一股腐氣從後方飄散過來。那味道就如同將臭水溝煮的沸騰一樣,簡直讓人無法忍受。
“小剛,你們那邊又怎麼樣了?”說著我心中大概猜到了點什麼。
小剛喊道:“還能怎麼樣,這頭髮怕火,不燒它,我他孃的就玩完了。”
這盜洞就這麼大一點,空氣也就那麼一丟丟,要容納我們這麼多人呼吸已經是不夠了,現在又來了一股子燒焦味兒,哪裡還忍受得了。
“別燒那玩意兒了,趕緊走,你想燻死我們啊。”我可不想被當成臘肉香腸一樣被煙燻,趕緊招呼前面的玫瑰快走。玫瑰衝我搖了搖頭說:“不行,走不下去了,前面的人也在往後面退。”
隨著一陣槍響,前面似乎已經打起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東西;而後面那燒焦的糊味兒也一股股飄過來,小剛和奎雄那邊的情況也不妙。我被夾在中間根本看不到他們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算是看到了也一點忙也幫不上,急了半天,最後對玫瑰和柳倩說:“挖吧,咱們好像被堵住了,先挖出一條道再說。”
說得容易,在這環境之下根本就使不上力,我那分水刀雖說削鐵如泥,但這麼小個玩意兒要用來挖盜洞,估計還沒挖出個坑來,我們就先憋死在裡面了。
槍聲一輪接一輪,那些外國人配合的還是相當默契,前面一個人趴在地上射擊,後面一個狗摟著腰射擊,在後面的負責裝填子彈。可還沒過幾輪,又是一陣慘叫聲。那聲音聽得悽慘,連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而那外國人似乎是喉管遭受到了重創,不斷的在喊話,可聲音聽著極為彆扭。
“他到底在喊什麼啊?”我問道。
柳倩說:“他是在叫救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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