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玫瑰說完坐到了地上。
我尋思著她這是什麼意思,是走還是不走啊。正想著,就聽她說:“你知道那巨形蟲嬰為什麼會老追著你跑嗎?”
我搖搖頭,這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莫非我上輩子掏了它的窩?這輩子來找我尋仇來了來了?
玫瑰說:“還記得在風門村地底下的九曲連環八卦陣不?你當時被蟲嬰咬了,中了降頭。那降頭會讓你成為一個靶子,一個被蟲蠱攻擊的靶子。所以當時並不是我們要坑害你,是你跟著我們一起反而會坑害了我們。如果當時被咬的人是我,我也會選擇自我了斷或者獨自離開。”
我說:“所以你是想告訴我,我應該謝謝你當時沒有一槍崩了我?”
“謝就不必了,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下,對你開槍也許是一種幫助呢?當時我看你挺天真的,想讓你臨死前能夠看得明白了,就放了你一馬,誰知道你居然這麼命大,還能活著出來,反正我是真沒想到你到底是怎麼出來的。”玫瑰低著頭說。
“你什麼意思?”
玫瑰說:“沒什麼意思,只是想讓你明白,什麼才是江湖。”
說完玫瑰突然抬起頭說:“看看你的手。”
“啊?”我被她給搞懵了,怎麼就突然看手了。不過我還是低頭一看,這一看我急了。這跟夢裡的情形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我手臂上沾染到巨形蟲嬰身上那白毛的地方變得跟它差不多了。這白毛其實就是一種屍毒,它落在身上不知不覺就紮了根,像是長在我身上一樣。用力去扯,就像是在扯我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樣。
“別扯了,沒用的,”玫瑰說:“這屍毒紮根在皮下,會在皮下繁殖。你扯掉上面的並沒有什麼用。”
我說:“那咋辦?”
“還能怎麼辦?等死唄。”玫瑰聳聳肩說。
正在這時候昏迷不醒的奎勇突然咳嗽了兩下。我趕緊轉頭看去,奎勇朝我嘿嘿一笑,斷斷續續的說:“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激動得眼淚都差點出來了:“你他孃的笑個屁,你差點就沒命了知道不?”說著我指了指玫瑰接著說:“別看我,當時我已經成了個瘸子了。納,是玫瑰,是她救了你。”
奎勇能醒過來我是很激動的,這好歹不用再爭論該不該丟掉誰了。剛才我和玫瑰討論丟不丟掉她的事情也沒說,這種事情還是搞好團結比較好。
玫瑰說:“你醒過來,不知道該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奎勇點了一下頭說:“我明白。”
我問道:“你倆幹嘛呢?打啞謎啊?”
我還想追問他倆這是什麼意思,奎勇就打岔說:“我昏迷了多久了?”
我說:“不知道,咱們早就沒有了對時間的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