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示意玫瑰接著說。
“我需要你去監視杜志軍,他的問題非常大。”玫瑰說。
“不是吧,我監視他?那你幹嘛呢?”我問道。
玫瑰說:“我找資料啊。”
“我靠,這就是不平等條約啊。我在前方拼命,你在後面安安穩穩查資料,這哪裡像是合作。”我抱怨道,那些資料我也想看看怎麼回事,誰知道到時候這女人說的靠不靠譜,就算到時候騙我,我也分辨不出來。
玫瑰笑道:“怎麼,你怕啦?”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關鍵是這不像合作啊,對我太不公平了吧。”
“你好歹是個爺們兒,不衝鋒陷陣還要我保護你啊?再說了,你知道找什麼資料嗎?咱們的時間可是非常有限的,今天就是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根據我之前看過的病例分析,今天這裡要發生大事情。”玫瑰說完看著我,似乎在等我做決定。
一九五一年的病例我也看過,第一次病人集體發狂好像就是一九五一年,當時看到病例的時候把我也嚇了一跳,所有的病人從輕度痴呆轉為精神異常,而且之後每隔十年都會發狂一次。
之前我是一點頭緒也沒有,但看到江七進療養院的時候,我總覺得這事情跟他脫不了干係。我記得那本實驗筆記好像裡就提到過用某種植物做實驗。還有杜志軍太平櫃裡的遺書,潘多拉魔盒……我只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這一個個的線索已經可以連成一條線了。還差一個關鍵點,只要把那點找到,真相就能大白了。
這一趟我還非去不可了,江七和杜志軍這兩個人要是湊到一塊,絕對就是一場災難。直覺告訴我,江七來這裡和太平櫃裡杜志軍遺書中提到的潘多拉魔盒有些千絲萬縷的關係。
“行吧,我去倒是可以,但是資料要共享。”
玫瑰說:“這就對了嘛,你就放心好了,我們是合作,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等你遇到危險,我還會來救你的。”
我心說得了吧,我可沒指望過你救我。如果真像她說的今天是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那今天應該是黎沅入住的日子才對啊。想到這裡,心裡隱隱有些小激動,真好奇以前她會是什麼樣子的。
照玫瑰的說法,杜志軍現在最有可能在七樓的辦公室裡。話說我還從來沒有上去過,早知道剛才臨走前先找玫瑰要一把刀防身的。手裡拿個平口螺絲刀要是溜門撬鎖還可以,要是遇上發狂的病人,那還不如一根燒火棍好使。
一路往上,偷偷摸到了六樓,這一層不知道護士跑哪裡去了,病人都走到消防通道來了。
消防通道里,一個病人開口問道:“你養的那隻狗呢?”
“你瞎啊,這是鸚鵡,”另一個手裡抓著一隻死烏鴉的病人說。
“神經病,我跟鸚鵡說話,又沒跟你說。”最先開口那病人說完轉身走了。
我聽得有些好笑,這不是拐著彎兒罵他麼,我躲在一旁直到另一個病人也走了,才出來。我看了一眼地上那隻死掉的烏鴉,快步往七樓走去。
這一層跟其他樓層就大不相同了,這一層沒有一個病人,應該是這些醫生護士的宿舍或休息室。我突然想起之前張雪日記裡說,他們來了,他們就要進來了。這地方最高一層,還是死路,要真被髮狂的病人給包圍住,確實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