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人的聲音,我心裡稍稍安穩一些,這些熟人總算一個個都出現了,先是穿著白大褂的奎勇,現在又是捂住我嘴的玫瑰。
我低聲道:“怎麼了?幹嘛捂住我。”
“你那朋友有問題,”玫瑰所說的那個朋友,就是穿著白大褂的奎勇。我心說你才有問題呢,誰害我奎勇也不會害我。
玫瑰見我不說話,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嘆了口氣說:“你要記住,做我們這一行的,沒有一個人可以相信。就是親兄弟也經常見錢眼開相互算計。”
“停停停,我跟你們就不是同行,而且我絕對相信我朋友都不會是見錢眼開的人。”我有些不耐煩了。
玫瑰笑道:“不是同行?那你來這麼幹嘛?我只想告訴你,多留個心眼兒,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我有些不樂意了:“你這麼不相信別人,那你來找我幹嘛?”
“因為你天真。”
“我天真?”我被氣樂了。
玫瑰反而很正經的點點頭:“天真。”
“好好好,我天真,行了吧,你找我這麼天真的人到底想幹嘛?”我問道。
玫瑰說:“找你當然是來合作的,咱們倆人互相幫助,應該很快能把那東西找到。”
“得了吧,你不就是看我天真,想算計我麼。這次爺不接招,想合作沒門兒。”這女人心狠手辣,跟她合作搞不好最後來個過河拆橋。在天真在傻的人,吃過一次虧,上過一回當,也該吸取教訓了。
“小哥哥,所以說你天真嘛,你看看你這麼沉不住氣,我話都還沒說完呢,別急著拒絕呀。”玫瑰笑道。
我擺擺手說:“激將法對我沒用,也別我誘惑我了,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真的嗎?”說著玫瑰往前湊了湊,在我耳邊吹著氣低聲說:“真的一點興趣也沒有嗎?”
“行了行了,你到底要說什麼快說。”我往後退了一步,和她拉開了距離。我一大老爺們兒居然被有種被人調戲的感覺,這也太彆扭了,關鍵是那種心跳加速,耳朵癢癢的感覺好像挺舒服的。
“你不想知道為什麼療養院會變成這樣嗎?你不想知道一九五一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嗎?另外,我想我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問題。”玫瑰難得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說話。
我問道:“什麼問題?”
“吶,自己看,”說著遞給我一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的人就是我,這張照片的背景應該就是這棟主大樓了,照片裡的我穿著病號服,笑嘻嘻的看著鏡頭。
“所以,你想表達什麼?”我不動聲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