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不會告訴我你到這地方是來旅遊的吧?”玫瑰笑著說:“怎麼樣,要麼合作,要麼咱們各做各的互不干擾。”
我心說跟你合作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指不準什麼時候又被你給賣了。“算了,咱們還是各做各的吧,”我立馬拒絕了合作的想法。
“小哥哥還真是記仇呢,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了,小哥哥保重喔”玫瑰說著笑盈盈的轉身離去了。
“喂,老彭,你就這麼放她走啊。”奎勇有些不甘心的說。
我說:“還能怎麼辦,殺了她?她這會兒已經有了防備了,咱倆動手肯定吃虧。讓她走了也好過留在身邊,你可別看她漂亮,這女人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奎勇嗯了一聲,我接著說:“她出現在這個地方,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裡絕對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不然不可能在莫老九最需要人手的時候還在這裡。奎勇,你實話告訴我,你說的那個寶貝到底是什麼東西。”
奎勇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那東西等你見到就知道了。”
說了半天奎勇也說不出個一二三,我也懶得再問了。玫瑰應該是走去主大樓那邊了,我招呼奎勇一起跟上,莫老九想要的東西很可能和奎勇藏在這裡的古董有關係。
“老彭,我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那些東西明明就被我埋在這裡,卻一下又不見了。”奎勇說。
別說怪怪的了,我現在心裡就毛毛的,另一個空間的二樓,鎖眼裡偷看我的人,奎勇的鑰匙,玫瑰的出現和消失的古董,另外還有主大樓那邊的燈光,這裡所發生的事情既然我有種想要去解密探索的慾望,又有一種讓我心底產生莫名的恐懼。
主大樓看著不遠,實則走了二十分鐘才到。門口大門緊閉,有一扇窗戶被打破,這應該是玫瑰乾的。從窗戶跳進去那瞬間給我的感覺就是到了另一個世界。進來的那刻起,又生出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奎勇,你有沒有那種被人在暗中窺視的感覺。”
奎勇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點,你別說了,人嚇人嚇死人的。”
主大樓內部就是這所療養院的中心了,到處都是廢棄的醫療用品和醫用推車,我最不喜歡看到的就是那種放著白布的醫療推車,總覺得它會把我推進太平間。
“你看,這裡有主大樓的介紹,”奎勇看著一個牌子招呼我。
牌子上還沾著黑褐色的血跡,看起來是濺上去的。這棟樓加上負一樓的庫房和負二樓的停屍房,一共有七層樓。也不知道玫瑰她去了幾樓。我走到導航臺開始翻找起來,“老彭,你幹嘛呢?”
“找找看有沒有這療養院的資料或者資訊什麼的,好歹瞭解一下。”說著我從櫃子裡翻出一摞被大火燒過半邊的醫療日誌。
“那你小心點,我在一樓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我回了一聲,奎勇打著電筒朝著另一邊去了。我找了個角落,後背靠著牆才翻開日誌看了起來。手裡這一本記錄的是療養院的醫療用品使用情況,我隨意翻了幾下就沒了興趣,接著看另外的。這本入住登記冊倒能給我一些線索,裡面記錄了療養院最早入住的時間,最早入住的一批是在九一八事件後沒多久,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二十日。這麼說來的話,這地方起碼是在一九三一年之後就開始修建了,搞不好在此之前就已經有人入住過,只是那份記錄沒有儲存下來。
李長貴,男,三十五歲,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二十日登記
林大彪,男,二十七歲,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二十日登記
……
下面記錄了每一個入住人員的資訊,我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忽然一個名字從我視線裡翻過,我一下懵了,怎麼回事怎麼是她。又倒回去開始找剛才那個人的名字。
黎沅,女,三十歲,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登記。
怎麼黎沅也來這裡住過,現在距離她登記都有六十多年了,如果那時候她三十歲,現在起碼九十歲了才對啊。可她的樣子,明明只有二十多,那裡像個九十多歲的老人。
因為之前看過黎沅的日記,那時候對她不會老這個事情我一直保持中立態度,信與不信其實並不重要。而且那本日記本來就是她給我的,可信度還有待爭議,但現在看到這條線索,震驚程度遠遠超過當時。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莫非真的長生不老了?
我繼續往後翻著,一九三二年入住的人不多,每個月就一兩個。翻了十年,翻得我都開始煩躁了,正要放下這本入住登記表的時候,又一次看到了震驚的線索。
黎沅,女,二十歲,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登記。
她怎麼又住進來了,距離上次進來,剛好是十年,而且這一次年齡變成了二十歲。我帶著疑問翻到十年後,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這天她也來登記過,年齡是三十歲。在往後每過十年她都會來一次,每次年齡也都會和上一次相差十歲。直到一九八一年後的登記表被燒掉,才斷了後面的線索。
“每過十年,她都會來這裡一次,到底是為了什麼。這裡好像並不單純,也不知道莫老九到底得到了什麼線索,會找到這個地方來。”我揉了揉太陽穴,自己還真像個井底之蛙一樣,以為自己知道得很多,其實完全就跟睜眼瞎一樣。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黎沅每過十年會來一次,年齡不是二十就是三十,我儘量用一種最玄幻的想法去推測。
忽然想起小時候看的金庸小說,《天龍八部》裡面的天山童姥。黎沅莫非也練過那個什麼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功?每過十年返老還童一次?我搖搖頭,收起了這種奇葩的想法,這太扯淡了。
還有最後一本日誌,這一本被撕掉了很多,也不是什麼入住登記了,看字跡好像出自一個女孩,封面裡還寫著名字,張雪。這應該是一本私人日記了,這個張雪應該就是當年療養院的一個護士吧。
我念叨著莫怪莫怪,就開始翻看起來。第一回偷看別人日記,而且還是個陌生人的,還是在這種地方。這裡面的內容也不過就是一個女孩暗戀某某某,某某某又不知道女孩的心意,女孩暗中生氣卻又不敢主動表白。我看得有些好笑,要是我,就大膽說出來算了,扭扭捏捏的可真著急。看到後面,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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