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房裡呆了大約八九個小時的樣子,期間有護士來給我換過幾次藥。一個好奇心重的小護士,在給我背上傷口換紗布的時候,好奇的問我是怎麼傷到的,她畢業五年多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駭人的傷口,幾乎背上就沒一塊兒好肉了。
我隨口說了句被山裡花豹給抓傷的,之後又睡了一會兒,身體也漸漸習慣了那種痠痛感。當我打聽著走到小剛的病房前icu重症監護室,我隔著玻璃窗,看著身上插著各種管子的小剛,想到那些一個個離我遠去的人,心裡一陣絞痛。
忽然有人拍了拍我肩膀,一下把我拉回到現實中。那人戴著口罩,是個醫生,他說:“你是王剛的家屬嗎?”
“對,我是,”我說。
“病人現在的情況不是特別穩定,明天下午我們就給他安排手術,不過手術的風險比較大,”說著那個醫生看著我。
我說:“我明白,我願意承擔風險。”
“再次確認下,你是他什麼人?”醫生問道。
“我是他哥哥,”我說。
醫生點點頭,把一張單子遞給我說:“那就在這裡簽字吧,另外手術需要的費用大概在八萬左右,你準備下。”
我說了宣告白,在單子上簽字後,醫生才離開。我站在窗前發了會兒呆,望著裡面昏迷的小剛說:“兄弟,等我。”
出了醫院,我找了個間廁所,才把布包開啟,想看看小剛到底帶出來的是什麼。開啟布包那一瞬間,我還是沒忍住低聲罵了句娘。這布包裡裝的是一塊純金的帛書,雖然不是特別沉,但我敢肯定是件寶貝,上面還寫著很多我看不懂的文字。
我把帛書收好就直奔潘家園,現在唯一能找到出手賣家的,恐怕只有馮大海了。馮大海看到我後有些意外。
“哎呦,這不是彭老弟嘛,好久不見啦。”
我直奔主題說要出件土貨,馮大海一聽,立馬捂住我嘴,把攤一收,招呼我到了一家小餐館裡,找個了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後點了幾個醬香排骨,才說:“彭老弟別客氣,咱們邊吃邊講。”
小剛這會兒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裡,我實在是沒心思去啃那醬香排骨,要了兩瓶酒,喝上就把在黑竹溝裡的經歷慢慢道來。
馮大海聽得是連連咂舌:“彭老弟和王老弟果然是當世豪傑,要我去,恐怕十條小命都不夠玩的。你也放心,王老弟他命硬得很,肯定能撐過這一關的。”
馮大海話鋒一轉說:“依老哥我愚見,那座古羌祭壇恐怕比秦始皇陵修得還早。那口青銅鼎上的玉佩才是關鍵啊……”
說著說著,馮大海就盯著我脖子看,隨後笑了笑說:“彭老弟,你那塊玉佩恐怕和那祭壇有些淵源吧。別怪我多嘴,你可得收好了,憑我經驗判斷,這玉佩裡肯定大有文章。”
我點點頭,隨後把那小剛從祭壇裡帶出來的金帛書遞給馮大海,馮大海開啟布包一個角,瞧了瞧說:“這樣,我這裡先拿八萬給你,你趕緊去醫院把錢交了。之後這金帛書賣掉後,我在把尾款付清,但是我得收點手續費,這個彭老弟理解吧?”
規矩我是自然懂的,這種時候馮大海沒有坐地起價也算是夠意思了,連連點頭說沒問題。互留了地址後我拿著錢回到醫院把事情處理好了,才慢悠悠回到小剛家裡。心中空落落的難受,加上白天喝了酒,躺在床上倒頭就睡。半夜裡,一陣急匆匆的敲門聲,把我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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