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金剛煞,黑驢蹄子沒用的,我先拖住他,你們快走,出口在朱雀石雕那個方向,”那年輕人說完再次翻身跳到金剛煞頭上,雙臂夾住金剛煞腦袋,想要用力扭斷它脖子卻也只是徒勞。
“咱們走?”柳倩問道。
小剛把黑摺子握在手上說:“我就不信邪,那死了不知道幾千年的鬼東西能有多厲害。”說著跑上前想要幫那年輕人解圍。對著金剛煞的膝關節就是狠狠的一下,一聲悶響後,只聽到小剛的哀嚎聲。
“小剛,”我喊了一聲,轉頭說:“柳倩,你快帶著陳教授和葉一欣先走,大麻子你也是,快走快走。”
“那你呢?”柳倩擔憂道。
“我和小剛等會就來,你們先走著,快點,”說完我看向地上還有沒有可以弄來做武器的東西,總不能拿著鞋底兒上去支援吧。找了一番,從地上撿起一把摺疊鏟掄圓了照著金剛煞腰上就去了。這回輪到我一聲哀嚎,太他孃的結實了,我罵道:“這玩意兒是到底是怎麼做的啊。”
我和小剛虎口被震裂,我那一下又動靜大,瞬間把金剛煞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我這邊,就見它一聲怪嚎,聲音好似叫春的野貓,滲得人心慌。我被這聲音嚇住,愣了一下就見它雙臂掃來,我連忙提起摺疊鏟擋住。
巨大的力量直接把摺疊鏟打成兩截,我也被一下掀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住。手撐著地就想爬起了,踩到一個東西上一滑,又一下摔在地上,我罵了聲娘低頭看是什麼東西。拿起來打亮冷焰火一看,竟然是雷管,我再低頭一瞧,地上還有兩根。
我是心中大喜,把三根雷管拿破布條一綁就招呼小剛:“快跳進石棺裡,看我拿雷管炸死它丫的。”
說著我就往石棺那裡跑去,小剛也跟著跳進石棺裡,我點燃雷管就甩了出去:“快進來。”那年輕人見雷管丟擲,一個翻身跳進石棺裡,我們三人擠成一團,我叫道:“太擠了,動不了,互相幫忙捂下耳朵。”說完被小剛壓住的手正好捂在小剛一邊耳朵上,另一隻手捂住了那年輕人的耳朵。他先是一愣,詫異的看了我一眼,隨即立馬把我耳朵捂上。
話說那雷管被我點燃丟擲,金剛煞見有東西飛來,伸出怪爪一把抓了個正著,轟隆一聲巨響過後,耳朵裡傳來一陣嗡鳴聲,耳朵也好像暫時失聰了。我們三人從石棺裡坐了起來,剛才的爆炸,把石桌上的熊氏童子炸飛了出去,原本亮著淡青色的鬼火也滅了,四周全是一團漆黑。
小剛打亮了三個冷焰火朝附近丟了出去,其中一個還沒等落地,就被金剛煞凌空抓住。:“這還真他孃的葫蘆小金剛啊,”小剛罵道。
這會兒我聽覺也恢復了大半,正想問怎麼辦,就看到那年輕人居然把棺材蓋兒給抬起來了一些,我見狀不由分說上去幫忙,小剛也下了死力氣,三個人硬生生把棺材蓋兒給舉了起來,當然這也全靠那年輕人的力量,要知道之前我和小剛還有大麻子三人才能勉強挪動棺蓋一點。
伴隨著小剛一聲大喝,砸死他,我們把棺材蓋甩了出去,直奔金剛煞面門而去。金剛煞伸出兩隻怪爪,把棺材蓋給死死抓住,忽地一下又甩了出去,咚的一聲砸在牆壁上,竟把牆給砸破了,露出黑黑的一個洞。
“你們沒事吧?”柳倩的聲音傳來。
“你們怎麼又回來了,”我急道。
大麻子說:“前面是死路,像被人炸塌了一樣。”
“那牆上有個洞,被砸出來的,咱們爬進去避避難先,”我說帶頭往砸破的洞口那邊跑。
裂縫有一人寬,側著身子剛好能過去,我想也不想一把將柳倩推了進去,然後是陳教授和昏迷中的葉一欣。這會兒那金剛煞也怪叫著像我們這邊跳來,小剛急得忙往裡面鑽,卻又卡在縫隙裡進退不得,我見情況緊急,也顧不得多想,使勁兒一腳踢在小剛屁股上,把他踢了進去。
呼的一聲,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飛來,緊接著我就被撲倒在地,大麻子道:“彭爺,沒事吧?”
我舒了口氣:“差點又掛了,大麻子你救我兩次了,你可以啊,夠義氣。”
大麻子笑道:“嘿嘿,咱們出來混,講的就是……”聲音戛然而止,只見大麻子張大著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低頭看著只見胸口。我一眼看去,那隻金剛煞的怪爪已經穿透了大麻子的胸膛,大麻子的嘴角也開始滲出鮮血。
“還不快走,”那年輕人騎在金剛煞脖子上,艱難的說著。
這大麻子雖說是個偷獵者,卻也是個可憐人;雖然之前挺提防他,經過這一路的相互扶持,也放下了對他的戒心。我強忍著心中的悲痛,爬起了就往裂縫裡鑽,小剛在那頭負責接應,把我扯了進去,下一秒那年輕人也跟了進來。
小剛慶幸的說:“好了,現在咱們安全了,那個葫蘆小金剛進不來了。”
我有些悲傷:“大麻子又救了我一命。”
小剛拍了拍我肩膀:“老彭,先出去再說吧。”
“嗯,我們走吧,找找這裡能不能出去,”我說著站起身子準備上去探路。
“我雙臂脫臼了,”那年輕人淡淡的說著,似乎傷的不是他自己的手一樣。
柳倩聞言立即檢查了下那年輕人的雙臂:“問題不大,骨頭沒有斷裂,只是脫臼了。你忍著點,我幫你接上。”
我見柳倩要給他接手臂了,就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剛才不都好好的麼,怎麼就脫臼了?”
“縮骨功,要不然我跑不掉,”年輕人面不改色的說著,就這麼看著柳倩幫他把手臂接上,也沒有皺一下眉。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問道。
年輕人看了看我,猶豫了一會兒說:“黎沅。”
我點點頭:“我叫彭飛,這是小剛,給是我們隊長柳倩,這個是陳教授,這個是我們隊友葉一欣,不過她病了,現在還昏迷不醒,要是再不出去的話,可能她就沒救了。”
黎沅走到葉一欣跟前蹲下摸了摸,臉色不太好的說:“她不是病了,是被詛咒了。”
我驚道:“不是吧,她這症狀明明就是發燒了啊?”
“不僅是她,我們都被詛咒了,”黎沅淡漠的說著,好像他自己根本不害怕詛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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