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外蟲看來,他們是幸福的一對,每次出現在公眾場合,雄父都會溫柔地牽著雌父的手,臉上洋溢著甜蜜的笑容。
可只有百慕拉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雄父對所有蟲都是溫柔的,對他也是,可偏偏對雌父一點兒也不溫柔,甚至是鞭打他,羞辱他。
他常常因為一些小事而大發雷霆,甚至會對雌父拳腳相加,用惡毒的語言羞辱他。
小時候,每天晚上,百慕拉都會躲在自己的房間裡,聽著從隔壁房間傳來卡西米爾疼痛的聲音,那一聲聲痛苦的呻吟,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刺痛著百慕拉的心。
他無法想象平時溫和的雄父是那樣的,後來他長大了,才知道所有的雄蟲都是這樣的。
但是雄父對雌父做的一切,都在雌父走出那間房門後消散得無影無蹤。
一出來,雌父就又變回了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的議員,他穿著筆挺的西裝,臉上帶著自信而威嚴的笑容,從容地應對著各種社交場合,彷彿那些夜晚的痛苦從來沒有發生過。
百慕拉一直覺得愛是疼痛的,欲是疼痛的,在他的認知裡,情慾就像一場充滿痛苦和折磨的噩夢。
直到和賀憶的那一次,一切都改變了,雄蟲雖然有些粗暴生澀,但他是快樂的。
原來愛欲也可以是快樂的。
雌父不愛雄父,他是清醒的,雌父告訴他。
[雄蟲只是繁衍的工具,只是可以利用的資源]
雌父一直是這麼做的,他為什麼嫁給一隻平民雄蟲,因為這樣的雄蟲更好拿捏,更容易掌控。
在他的世界裡,感情是一種奢侈品,權力和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而自己,做不到雌父那樣清醒,他沒法將賀憶當作工具。
他愛賀憶。
賀憶似乎察覺到了百慕拉的目光,轉過頭來,微笑著說道:“怎麼了,百慕拉?是不是餓了?”
百慕拉搖了搖頭,可他的心卻怦怦直跳,他的腦海中此刻亂成了一團麻,全是如何向賀憶表達自己的感情。
那些愛意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在他的心底不斷湧動,可話到了嘴邊,卻又像被絲線纏住了一般,怎麼也說不出口。
“賀憶閣下,我想和你一起生活,無論是在軍部還是在其他地方,我都希望能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賀憶聽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就像夜空中突然綻放的煙花,璀璨而奪目。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股暖流湧上心頭,他快步走到百慕拉身邊,緊緊握住百慕拉的手,他看著百慕拉的眼睛,認真地說道:“百慕拉,我們就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蟲。”
賀憶的目光緊緊鎖住百慕拉,眼中的熾熱如同燃燒的火焰,將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滾燙。
他的呼吸逐漸急促,心中那股濃烈的愛意再也無法抑制,化作洶湧的浪潮,將他徹底淹沒,他緩緩抬起手,伸向百慕拉的後頸。
他微微用力,按著百慕拉的脖頸,緩緩湊近。
百慕拉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賀憶已經吻了上來,這個吻熾熱而強烈,滾燙的唇瓣相互貼合,彷彿要將彼此融入對方的身體。
百慕拉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大腦瞬間一片空白,那炙熱的吻將他的理智一點點吞噬。
他的雙腿開始發軟,感覺自己就像漂浮在雲端,有些站不穩。無意識中,他的雙手本能地搭在賀憶的肩上,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以此來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
本來壓著後頸的手現在來到百慕拉的腰際,賀憶將他緊緊地貼在自己的懷裡,低頭慢慢地品嘗著獨屬於百慕拉的清甜。
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守護你,賀憶。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賀憶。
我愛你,賀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