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的小插曲,沈慎不介意多來點。
加斯特的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後緩緩放鬆下來,他抬起頭,雙眸間平添了幾分溫煦之意。
“閣下,您真的不介意嗎?”他輕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沈慎輕輕拉住加斯特的手,笑著說道:“我是你的雄主,偶爾的親密接觸,只會讓我們之間的關系更加緊密。”
加斯特聽到這話,抬起頭,與沈慎的目光交彙在一起,他動了動唇,想開口,可早已撞進了對方那雙漆黑如墨眼眸裡。
雄蟲好像有雙自帶深情的眼睛,細碎的光芒折射出來,給蟲的感覺格外專注。
他輕倚在沈慎懷中,沉浸於這份溫存。
下一秒,雄蟲霸道的親吻落了下來。順著嘴角挪到耳際,輕舔慢咬,拿捏著分寸往下移,軟乎乎的耳垂,直到脖頸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欺負。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經歷過昨夜的精神力暴動後,腹部的血跡都還沒有處理。
怎麼能這樣潦草的靠在雄主懷裡,與雄蟲親暱。
加斯特輕輕掙脫沈慎的懷抱,站起身來,他的動作有些僵硬,“閣下,我需要去處理一下血跡”,他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
“我覺得,我也需要清理一下,我們一起?”沈慎挑眉說道,就像是在故意的戲弄加斯特。
加斯特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我……我明白了”,他輕語呢喃,唇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意,被雄蟲那雙溫和的眸子一看,他的臉不由得微微一紅。
沈慎看著加斯特的樣子,不禁泛起一股沖動,但現在可不是個好時候。
加斯特的身上還帶著傷呢。
“好了,逗你呢,你快去處理吧。”
加斯特看著沈慎,眸子裡透出一抹幽怨。
沈慎笑了笑,“只許上將輕薄我,不許我逗弄上將嗎,上將,可沒有這樣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情。”
沈慎明顯低估了軍雌的自我修複能力,他不知道加斯特的傷早就癒合了,只是身上的血跡看著駭人。
沈慎看著加斯特轉身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
他知道自己應該為加斯特的傷勢感到擔憂,但他很自私,更希望看到的是加斯特能夠坦然面對自己的情感。
沈慎想讓加斯特明白,他喜歡的是沈慎,而不是一位雄蟲閣下。
在遇上加斯特之前,沈慎沒有愛上過任何人,但他曾經聽高塔裡的老人說過。
[愛是晨霧中兩棵樹的根系在泥土裡無聲交纏。]
[眼睛會洩露所有未言明的眷戀。]
[身體會比語言更早臣服於愛意。]
或許加斯特喜歡上自己了。
加斯特走進浴室,開啟水龍頭,讓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體。他閉上眼睛,感受著水流帶來的舒適感,同時也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為什麼要這樣慌張,繁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自己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只是親了雄蟲一下而已。
僅此而已,但自己卻表現的如此失態。加斯特將指節抵在瓷磚上,任由水流在肩胛骨凹陷處積蓄成溫熱的水窪。
他不由得開始回憶起親吻沈慎喉結時的溫度,與現在水的溫度差不多,這個認知讓他的翅翼又伸展出來,開始高頻震顫,半透明的鞘膜在蒸汽中折射出虹彩。
他轉過身,面對著鏡子,鏡中面色潮紅的自己顯得有些狼狽。加斯特皺了皺眉,他不喜歡看到自己這樣子。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臉頰竟然越來越熱。
“真是的,我這是怎麼了?”加斯特自言自語道,他試圖用冷水來冷卻自己的情緒,但效果並不明顯。
他開始想,“這就是雄蟲之前說的愛嗎?愛就是這樣不受控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