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慎回過頭來,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你回來了啊,快去洗洗手,飯馬上就好。”
加斯特點點頭,走向洗手間。當他回到餐桌旁時,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食物。兩蟲相對而坐,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家庭時光。
加斯特嘗了一口,真是難得的美味,難怪雄蟲不喜歡那家餐廳的菜,雄蟲自己做的菜這麼好吃。
“怎麼樣?味道還不錯吧?”沈慎關切地問道。
“嗯,真的很好吃。”加斯特贊不絕口,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飯後,機器蟲收拾了餐具,他們坐在沙發上休息。加斯特靠在沈慎的肩膀上,感受著他的溫暖。
“你知道嗎?今天比武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你。”加斯特輕聲說道。
沈慎微微一笑,“是嗎?那你贏了嗎?”
“沒有,我們輸了,不過輸了也好,不用參加遠徵,我就可以陪著雄主。”加斯特說道。
遠徵?沈慎努力回憶著書裡的劇情。這是加斯特和撒新圖悲慘一生的開始。
雖然阿珂萊贏了,但不久後,阿珂萊就會因為飛行器撞上雄蟲,被剝奪遠徵的權利。
所以最後去遠徵的是第一和第三軍團。
但這次的星獸不知怎的,變異了,兩個軍團在遠徵中遭遇這種意外,損失慘重。
雖然他們勝利了,但是之前的損失總要有蟲擔責,於是加斯特和撒新圖被扣上了指揮不當的罪責。
沈慎想,如果不是蟲族世界,沒有人會選擇犧牲兩個上將,但是,戰場上從來不缺勇猛的軍雌。
他們回到主星後,被迫參加強制匹配。
加斯特匹配上了一隻叫塞西的雄蟲,這只雄蟲十分殘忍,而且之前就被加斯特拒絕過很多次。
這次的強制匹配對於加斯特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他深知塞西的性格,也知道他對自己懷恨在心,可是他毫無辦法,因為沒有任何雌蟲能夠忤逆雄蟲。
終於,加斯特忍受了三年的折辱後,爆發了。
他拿起一把刀,沒錯,一把刀,那麼多可以一擊斃命的武器,他偏偏選擇了刀,因為這只雄蟲就該被淩遲。
他沖進了塞西的房間,房間裡一片狼藉,還留著雄蟲與雌侍歡愛的痕跡,塞西正躺在床上,看到加斯特進來,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怎麼,你終於忍不住了嗎?精神力暴動的折磨快壓垮你了?你求我,我就勉為其難的碰碰你,甚至還能施捨你一些精神力。”塞西嘲諷道,他看也不看加斯特手裡的刀,或許他以為加斯特正做好飯,乞求著他的施捨,畢竟在蟲族,還沒有雌蟲膽大到殺了雄蟲。
加斯特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到床邊,舉起刀子,毫不猶豫地刺向了塞西的心髒,隨後又往他的身體各處刺了無數刀。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整個房間。加斯特看著倒在地上的塞西,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悲傷。
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但他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他寧願死,也不願繼續忍受這樣的侮辱和折磨。
加斯特轉身離開了房間,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註定了。
然而,他並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他知道自己是為了尊嚴和自由而戰。
殺了塞西後,他加入了四皇子的反叛軍。
沈慎看著加斯特,他很難想像眼前這只如此溫和的蟲,要經受怎樣的折辱,才會奮起反抗,殺了曾經他覺得需要一直守護的雄蟲。
“我曾以為,我是為了保護雄蟲而存在的。”
“但當我被雄蟲隨意折辱,而他甚至揚言要摘下我的翅翼時,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價值和存在的意義。”
“我試圖去改變這一切,但我發現我的力量太微弱了。”
“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一種新的力量——憤怒。那是我對不公的憤怒,對無助的憤怒,也是對自己無能為力的憤怒。”
“所以我選擇了反抗,我殺了自己曾經的信仰。”
“我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但我已經無法忍受那種生活。我要讓所有的雌蟲知道,我們不是雄蟲的玩物,不是雄蟲的提款機,我們有自由和尊嚴,我們也值得擁有自由和尊嚴。”
以上,是加斯特在加入反叛軍前夕的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