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緣緣的反應好像嚇到了,宋冀寧不好跟他說想再試幾次。
說嚇到誇張了,季椽之所以沉默,是在反省自己。都怪他拒絕得太不堅定,似乎不小心把小宋哥掰彎了!
小宋哥現在還完全沒有“gay”的概念,卻已經先習慣了男人和男人的某些行為,也不覺得男人和男人親嘴有什麼不好。
之所以讓小宋哥有這樣的認知,都是他的錯。
現在不比以後,這年代的gay在人們看來就是精神病,要到精神病院治療的,季椽可不想小宋哥踏上這條道路。
以此為契機,從來不會拒絕宋冀寧的季椽,之後非常嚴肅的拒絕了他所有親密的行為。包括摸頭,摟肩,一起洗澡等,晚上的那啥因為在宿舍還沒有過,但想也知道不可能再有了。
朋友們都為兩人的關係憂心忡忡,雖然平常這倆整天膩在一塊讓人受不了,但他們搞冷戰更讓人受不了啊,宋冀寧臉冷得都快結冰了,全班溫度下降好幾度,坐他身邊的同學更是嚇得不敢說話。
“我說,你們到底怎麼了,吵架了?”連秦湛宇都不敢接近宋冀寧,於來和朋友們一起來問季椽:“還是我那天說你們粘呼呼的讓你們在意了?我先宣告我說著玩的啊,要我道歉也行。”
“就是啊,拜託你們別吵架了。”鍾嶸樺苦著臉:“我在教室都不敢大聲說話,就怕宋冀寧生氣揍我。”
對於一個話嘮來說,不能說話真是太痛苦了。
季椽一臉疑惑:“我們沒有吵架,每天也還是一起復習功課啊?”
正說著,宋冀寧走過來:“緣緣,回宿舍了。”
季椽抬頭打量他的臉,見小宋哥神情自然,嘴角還帶笑,完全沒有生氣的模樣,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認為他們吵架了?
他抱起課本,立即被宋冀寧接過,然後兩人並肩走出教室。
“……”秦湛宇:“宋冀寧有毛病吧!對著季椽是一張臉,揹著他又是另一張臉,他玩變臉啊,有意見又不敢讓季椽發現是怎樣?!”
鍾嶸樺打了個哆嗦:“怎麼辦,我要不要提醒下季椽?我覺得宋冀寧的眼神好像想把季椽吃掉一樣,他完全沒發現嗎?”
對於季椽疏遠他的行為,宋冀寧非常自然而然的歸結於那天親了緣緣的嘴,把他嚇到了。所以他現在很剋制自己,保持在季椽認為安全的,普通朋友的距離上。
但要剋制摸摸季椽頭髮,抱一抱他的本能是很辛苦的,導致宋冀甯越來越緊繃,臉色自然看著可怕。唯獨在面對季椽時,他會盡量保持平常不讓他發現,但一轉身,在季椽看不到的地方,他就懶得掩藏自己不爽的情緒了。
今天沒有摸到緣緣軟軟的頭髮,早上一起進教室時,習慣性想攬緣緣的肩,被他躲開了,晚上一起在宿舍複習功課,想讓緣緣坐他腿上寫,又被躲開了!!
宋冀寧本來也覺得親季椽的嘴唇不對,但被這樣一再拒絕,他反而產生了逆反心理。
不就是親一下嘴嘛,有什麼啊,都是男人,你身上哪兒我沒碰到,怎麼親一下嘴就這麼抗拒?
你再這樣下去,信不信我天天親你,親到你再也不敢疏遠我為止!
雖然心裡如此咆哮,宋冀寧還是不願強迫季椽的。親一下就那麼疏遠了,萬一多親幾下搞絕交了怎麼辦?
但也因此,宋冀寧的脾氣越發壞了,在季椽看不到的地方,整個人都是陰沉沉的,嚇得方圓幾米內沒人敢靠近,連班主任都小心翼翼的來過問。
好在班主任知道他有個“可能是賭徒的爸爸”來找他要錢,以為宋冀寧在傷心,還好好寬慰他,沒有過多幹涉。
在這樣的情況下,宋博回來了。
宋博左胳膊打著吊帶,豬頭臉消得差不多了,看著沒那麼慘。大家明面上都說歡迎回來,但想到醫院看到的豬頭臉,不泛心裡偷笑的。
宋博不理他們,他徑直走到宋冀寧那兒,問他:“聽我叔叔說,你是我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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