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神所生長的位元星做月神的身體研究,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和這麼大的權利?
想到這些,沈筠只覺得胸口發涼,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他不敢再深入去想了。
與此同時,那股子無能為力的煩躁感又出來了。
“等到天亮,估計還有三個小時。”江逸年看了眼窗外。
“好。”
兩個人並排坐在沙發上,沈筠應了聲好以後,歪了歪頭,靠在了江逸年的肩膀上。
“你要是撐不住,就睡一會兒吧。”江逸年伸手摟住了沈筠,這兔子脫了圍巾外套後就再也沒穿上,江逸年怕他冷,又一次把沈筠裹進了自己的大衣裡。
遊輪的巨響依舊時不時的存在,震得沈筠耳朵很不舒服,左右今晚也是個不眠之夜了,所以他搖搖頭:“不睡了。”
“你這兔腦袋就是裝了太多東西,”江逸年輕輕地撥弄了一下沈筠的頭發,“總是想太多就是會睡不著。”
“你現在同樣也沒睡著,沒資格說我。”沈筠聲音不大,說話時噴出的熱氣在江逸年頸間,讓對方小幅度地抖了抖。
“怎麼了?”沈筠注意到了。
“沒事。”江逸年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調整了抱著沈筠的姿勢,從剛剛的側手抱,到現在的抱滿懷。
對方的懷抱過於溫暖和安心,以至於剛剛的煩悶在這一刻彷彿慢慢消散,就像是昨天看到的雪,落進海裡之後就消失不見。
“江逸年。”
“怎麼了?”
“好喜歡你。”
沈筠平時的聲線清晰冷冽,此刻被悶在江逸年的大衣裡面,有些黏糊,這兔子平時又倔又強勢,此時此刻的模樣,像極了真兔子翻滾了一圈露出柔軟的肚皮在撒嬌。
江逸年有一瞬間的心空,他垂下腦袋,輕蹭了蹭沈筠的鼻尖:“好好的,說這個做什麼?”
“就是想告訴你。”沈筠說。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
……
天亮後,遊輪靠岸,四個人離開客房。
在走廊碰頭,裴千和容弋想必是休息得還不錯,精神都很飽滿。
“你們兩個這黑眼圈,昨天幹什麼去了?”容弋不懷好意地眨眨眼。
江逸年一臉你還好意思說的表情:“那一張單人床我們兩個人怎麼擠?”
叮——
沒等容弋答話,江逸年的通訊手環收到了一條扣費簡訊,他看了一眼,臉色在剎那變得難看。
“怎麼了?”沈筠扯了扯江逸年的袖子問他。
“容弋,裴千,我想請問你們,就只是睡了一個覺,為什麼你們能做到一個弄壞了床單,一個摔碎了四個杯子?”江逸年簡直氣得想笑,“真是對得起你們的名字啊。”
容弋,裴千。
容易,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