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老弟啊,這麼遠過來真是麻煩你了。”老爺子下了車,徑直就朝沈筠過來,握住了沈筠的雙手使勁搖了搖。
幾天不見,江老爺子依舊精神飽滿,看著心情挺好。
“不,不麻煩的……”沈筠在那一瞬間腦子裡轉過了無數個對江老爺子的稱呼,最後覺得還是跟著江逸年叫最合適,“江爺爺好。”
“你這就錯輩分了,”江老爺子聽見這句爺爺就不樂意了,“你該叫我……”
“爺爺!”江逸年打斷了老爺子這句即將說出口的“老哥”,指著敞篷車,“你這個二座的車,我們三個人怎麼回去?”
“哪裡三個人,不就我跟我小老弟兩個人?”江老爺子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還點了點江逸年的肩膀,“你自己走回去。”
沈筠聽到這話,迅速側過臉,拳頭擦過鼻尖,輕咳了一聲。
憋笑有點難。
江逸年見狀立馬錘了沈筠一下:“你不許笑!”
“別對你小叔公動手動腳,你慢慢走,我先帶小老弟回去。”江老爺子拉過沈筠的手腕,“我們先走。”
江老爺子這輛敞篷車的速度比普通懸浮車還要快,沈筠剛坐上沒多久,江逸年就被遠遠落在了後面。
“小老弟啊……”從沈筠出現開始,江老爺子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
“您要不還是叫我名字吧,我叫沈筠,”沈筠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也就跟著江逸年叫您爺爺了。”
“也好,沈筠。”老爺子唸了兩遍沈筠的名字,“沈筠,是個好名字,那我叫你阿筠好了。”
“好,那個……江逸年在後邊……”沈筠伸手往後指了指。
“不用管那個臭小子,一天天的就知道弄壞我的東西,年紀不小了還不著家,每天看著他我就頭痛。”老爺子說到頭痛的時候,一隻手捂住了心髒,表情還特別配合地作痛苦狀。
沈筠:道理我都懂,但您是不是捂錯了地方。
……
剛一到家,老爺子就把沈筠拉到了書房,讓他在品茶區坐下,上次沈筠來的時候還沒注意,老爺子書桌背後的那面牆上掛著一幅畫,最下面的落款是江明謙,是老爺子的名字。
那名字寫得流暢有力,應該是出自老爺子自己的手筆。
沈筠在看那幅畫的時候,江明謙自己繞道去拿書桌上的盒子,掀開蓋子把裡面的東西露了出來。
就是沈筠用自己的兔毫修好的那隻筆。
“阿筠啊,這支筆你是拿什麼修好的。”江明謙把這支筆拿過來給沈筠看。
“是有什麼問題麼?”沈筠一下子有些緊張,畢竟原先那隻筆用的是月神星白毛藍瞳兔的長毫,被他修理過後,現在的筆毫材料來自他自己。
“沒有任何問題,”江明謙看向沈筠的眼神多了幾分贊許,他豎起大拇指,“甚至這支筆的筆毫比原先的還要好。”
啊?
比原先的還要好?
我這只月神星普通兔子的兔毫比白毛藍瞳兔的兔毫還要好?
“您意思是,這支筆的筆毫比原先的還要好?”沈筠像是不確定似的又問了一遍。
“是啊,是比原先的好,”江明謙微皺著眉,“你這孩子年紀輕輕怎麼還耳背呢。”